滿意。現在要組建職業學院,縣裡不希望看到這些風氣帶進職院去,不過對縣中的管理現況,縣裡基本上還是滿意的……”

張斌他是給嚇了個夠嗆,杜建的意思他也能聽明白,縣裡這次主要是殺中職,但杜建的意思再明白也沒有給他打包票,哪裡能叫他放心得下?

張斌說道:“縣裡對縣中基本滿意,但我在縣中幹了這些年的校長,知道學校還是存在很多問題的,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完美。杜主任,你說,我要不要找個機會跟縣裡主動彙報一下?”

杜建見張斌嚇得連張文泉都想出賣,笑著說道:“真要有什麼大問題,當然要跟縣裡主動彙報,不然主要還是要自我清理、自我整頓——當然了,這個也是我個人胡亂猜,作不了數的,”看了看時間,跟張斌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晚上還有幫沈縣長擬兩份檔案,就不留你再扯下去了……”

張斌從杜建家出來,走到夜深人靜的巷子裡,叫秋後的涼風,才發覺背脊裡滿是汗水,衣裳都浸溼了兩層。

張斌把車停在巷子口,他坐進車裡,思量著杜建的話,很多地方還是猜不透。

縣裡這次殺徐盛立威,是不是跟周倩醉酒有關係,他就沒有搞明白。

徐盛在北山鵬悅灌周倩的酒,有沒有其他心思,張斌也不能確認,但可能性不小——徐盛又不是知道周倩是他跟張文泉往沈淮身邊推的人,徐盛或許以為周倩跟他及張文泉有染,才能在教育集團佔得一席之地。而沈淮又明確點名讓張文泉擔任職院籌備組組長,徐盛認定這事是他跟張文泉在背後搗鬼,將怨氣撒到周倩身上就再正常不過。

徐盛既然認定周倩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灌醉搞到酒店開房搞一回,大概也是認定周倩事後不會聲張……

張斌琢磨著徐盛可能就是栽在這上面。

只是徐盛拖醉酒的周倩進賓館,又是趙天明碰巧攔下來的,想到這裡,張斌又卡殼了。

再個,也只有周倩她心裡能確定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沈淮這麼大動干戈的替周倩出頭,周倩也應該早就上了沈淮的床——但是,完全看不到一點痕跡啊!

張斌的心思轉來轉去,怎麼都轉不圓溜,他再心思玲瓏,沒有人提點,很多問題都是看不透的,這是身在基層的侷限。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張文泉家裡也要走,張斌緩緩發動車子。

*

這些天縣教育系統夜裡都沒有應酬,吃喝也收斂起來,張文泉在家裡輔導讀初中的兒子功課,開門讓張斌進來。

張斌自然不會說他已經到杜建家打探過的事情,跟張文泉開口也是:“徐胖子這次是栽進去了……”

張文泉比較淡然,說道:“正常。縣裡決心要做大、做好職院,將來還要發展建設地方大學,我就想應該有這一出。你想想梅鋼的發展史,就應該知道幾所中職合併,不可能什麼魚兒、蝦兒都跟著混進去了。再說徐盛身上問題很大,栽進去又能怨誰?縣中那邊的工作,你還是要把穩了,這時候不要出什麼岔子……”

張斌不知道張文泉是自己悟到的,還是另有人就像今天晚上杜建給他提醒一樣提醒過張文泉,但聽到張文泉這話,他心思也豁然開朗起來了:

或許真是想多了,縣裡的初衷也許就是要“血洗”職校。

徐盛這些人,在小縣城做做中職校長也許是合格的,但未來的職業學院要朝高等級學院發展,不要說讓徐盛這些人做院長了,就是讓他們做副院長、學系主任,都是嚴重拖後腿的。

常規的手段,沒有辦法將這些人洗掉,那就只能拿大棒橫掃了——想想當初梅鋼的發展史,何嘗不是在沈淮“血洗”之後才真正奠定崛起基礎的。

想到這裡,張斌也是嚇一身冷汗,虧得縣中這些年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