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部則由參謀長陳宗進率領,駐紮在襄陽以西3O裡的泥嘴鎮。第22集團軍下轄第41、45兩個軍。第41軍軍長由孫震兼任,轄第122、123、124師和一個軍直屬獨立團:第45軍軍長為陳鼎勳,轄第125、127師。可是,第45軍全軍和第41軍第123師已被鬼子隔在襄河以東回不來,被迫在大洪山打游擊;而退到襄樊附近的第22集團軍主力,只有第41軍的第122、124兩個師和軍直屬獨立團。這殘破不全的兩個師,並且還是新兵參半,哪裡有什麼戰鬥力?

日軍撲到襄河左岸準備渡河時,黃琪翔匆令第41軍擔任右自小河與王纘緒第29集團軍部隊相銜接,左至襄陽城沿襄河右岸60裡的河川防禦,並守備襄樊的任務。

這時第41軍的狀況,除了下面的兵不行外,上面的將也有問題。全軍連個當家人都沒有。軍長本來由集團軍總司令孫震兼任,以前軍部一切事務都由集團軍總司令部兼辦,既沒軍部,也沒副軍長,孫總司令回川前臨時指定第124師師長曾元暫代軍長之職。

當曾元接到黃琪翔佈防命令後,即命第122師擔任小河亙劉集、歐家廟至襄陽城南門襄河右岸的河防,第124師擔任襄樊的城防,軍直屬獨立團以襄河右岸襄陽東15裡東津灣為前進據點,與襄樊成犄角之勢,進行護衛。

第122師師長王志遠,受領任務後,即令副師長兼第365團團長鬍劍門指揮第365、366兩個團擔任河防;因第364團是兩營新兵,則擺在襄陽南關為師預備隊:師指揮所位於襄陽南門外周公廟。而守城的第124師,在要守住的襄、樊兩城各擺了一個營,主力第372團則擺在第122師河防部隊後邊去支援河防,主次倒置不說,師長又將師部和其餘備團全部擱在距襄陽城22裡遠的習家池一帶。

日軍直接控制襄河東岸後,進行了3天時間的渡河準備。9月2日天一黑,乘著夜暗,劉集對岸的大炮就開始集中炮火怒吼起來了,發發炮彈向河防部隊第122師第366團及其右翼友鄰第29集團軍守軍陣地,並施放煙幕和催淚瓦斯,然後,步兵在炮火掩護下開始了強渡。河防部隊的官兵憑藉臨時構築的簡單工事,盡力阻擊強渡之敵。,鼠管十分英勇,但日軍的炮火異常猛烈,官兵越勇敢,死傷越大,最終因為工事被炮火摧毀,同時又沒防毒面具,被鬼子的催淚瓦斯燻得無法睜眼,哪裡抵禦得住?稍微一疏忽,日軍就從第29集團軍新4旅與第122師第366團接合部的小河、劉集附近強渡成功,一舉突破了襄河西岸**的防線。

鬼子強渡,船隻全裝了發動機做動力,“突、突、突”地在河面喘叫著而來,河防部隊都是剛剛從鄉村招來的新兵,過去從沒見過動力船,加上月黑風高,影影綽綽地望見它們在河面上沉重地爬行著,又聽見轟轟隆隆的巨響。第366團團長陳擇善慌里慌張向師部報告說:“鬼子使用大批水陸兩用坦克向我強渡猛衝。”

連個裝了發動機的船隻都不知道,他又如何知道“水陸兩用坦克”!師部也不細想,又糊里糊塗轉報給正在襄城內的黃琪翔總司令。

黃總司令事先得知鬼子放毒瓦斯,又聽說鬼子用上了“大批水陸兩用坦克”,不是想去如何打掉它,而是擔心它會打掉自己,急忙帶著指揮所和警衛營從襄陽西門奔出,直向谷城逃去。

儘管月黑風高,他們深一腳淺一腳急急奔走,半夜時分,途經第22集團軍總司令部所在地泥嘴鎮,參謀長陳宗進事先得了訊息,與該部高參章雨初早早就在路口迎接黃總司令到總部休息。此時陳參謀長已知前線曰軍強渡成功,佔領了襄河西岸,小河、劉集均已落入敵手,於是端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夜宵,邊陪著黃總司令用“宵夜”,邊報告前方的戰況,並請示挽救辦法。

黃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