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外頭天色漆黑,已是三更天,她又累又受驚嚇早便支援不住。秦嚴見瓔珞靠著自己的肩頭閉上了眼眸,動了動身子,將她靠放在腿上,瓔珞動了動,自行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很快便徹底陷入了黑甜。

瞧著她沉睡過去,秦嚴才將她平放在了草墊上,將火挑地更旺了些,出了門。

之前他丟在門前的那灰衣人身上已經蓋滿了雪,瞧著已經凍僵,秦嚴將人從雪地裡扒出來,探了探鼻息還有些出氣,恐聲音驚動了木屋中睡著的瓔珞,拖著人往遠處去了。

瓔珞這些時日到底養尊處優,每日錦被高臥,丫鬟伺候的,如今躺在硬邦邦的地上,雖然身體極累,睡的很沉,卻也是斷斷續續,期間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幾回。

每次她一動便能感覺到身後有具溫暖的懷抱貼著,一隻大手會輕輕拍撫她的肩頭,動作輕柔,滿是安撫。然後她便能極快地再次沉入夢中。

待她真正清醒過來時,外頭天光已經亮了,雪已經停了,地上的雪色反射出亮光來,從木屋唯一的一扇小窗透進來,竟讓人有種敞亮的感覺。身邊的火堆已經燒的快滅了,可瓔珞卻並沒感覺到冷,只因背後還貼著具熱忽忽的身子。

瓔珞眨了眨眼睛,動了下身子想要翻個身,只腰肢剛一動她便陡然僵住了身子,只因身後分明有東西頂著她,她這一動,那物便也跟著動了下。

瓔珞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一時間臉上一陣發熱,屏息沒敢再動,心裡砰砰直跳。半響不見身後有動靜,瓔珞才知道秦嚴當還睡著沒醒,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了個身子,身後還是沒動靜,她便又挪了下,身子僵硬著直挪了半響才從秦嚴懷中退了出來。

她長長出了鬆了一口氣,轉身一看卻是愣住了,只因她的目光直接便撞上了秦嚴幽深的眸子,且他眼睛中雖然還帶著些慵懶的惺忪,可卻也有種戲謔的笑意,分明已經醒來了一會兒,想來也將她小心翼翼的挪動瞧在眼中了。

瓔珞莫名窘迫起來,臉色倏然紅透,狠狠瞪了秦嚴一眼,又種做囧事被人瞧見的羞臊。

她剛剛睡醒,臉龐被火堆烤了一夜,帶著自然的紅潤,如今又因羞意染地更紅,使得那儂麗的姿容愈發嬌豔的宛若海棠,盈盈眼眸嗔怒的瞪過來,叫秦嚴心神一蕩,當即便胸膛震盪笑了起來。

清晨男人的聲音還帶著點初醒的暗啞,笑聲便顯得有些低沉誘人,瓔珞一顆心跳的更快,可見秦嚴故意裝睡,瞧著自己尷尬,故意臊她不說,這會子還取笑她,瓔珞頓時便不幹了。

心道,明明不要臉的是秦嚴,她又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頓時便淡定了下來,索性轉過身來,目光肆無忌憚地瞥了下秦嚴的身下,道:“連自己身上的物件都管不住,倒還有臉來笑旁人,當真無恥!”

秦嚴頓時笑意微斂,伸手一扯。一陣天旋地轉,瓔珞已被壓在了身下,盯著她紅霞遍染的芙蓉粉面,秦嚴微眯眼眸,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女人可真是!怎麼就什麼話都敢說呢!”

瓔珞頭一回發現自己就是個不長記性的,明明知道秦嚴是個經不住撩撥的,可每次卻都忍不住反唇相譏地逗弄他,最後被嚇著的又總是自己。

就像此刻,她被秦嚴緊緊壓著身下,感受著他身體的緊繃和蓄勢待發,頓時便懊悔了起來,心頭亂跳,有些膽怯起來。

偏有前世,但到了這個世界,她覺得便該遵從這個世界的規律,婚前摟摟抱抱她並不排斥,可若再進一步,婚前便**她卻是覺得不妥的,便不被人發現,然她也不想秦嚴覺得自己輕浮不自重。

故此,瓔珞這會子身子一下子便僵住了,再不敢動上一下,秦嚴自然感受地到她的膽怯,擁著瓔珞仔細瞧了兩眼,撫了撫她的臉頰,接著便一個翻身躺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