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看,道碑上那大多數原始道紋,並未和這一幅禁陣圖案產生關聯。

簡而言之,只有一部分原始道紋,和那一幅禁陣圖案產生了奇妙的呼應。

蘇奕略一打量,就問道:“這就是你們的破解之法?”

“不錯。”

錦衣男子神色有些複雜,“我等耗費二十餘年時間,才好不容易推演出一部分奧秘,最終繪製出這一幅禁陣。”

說著,他喟然一嘆,“可惜,也僅僅止步於此,僅憑我等的力量,再無法推演出更多的奧秘。”

其他老怪物也心緒低沉。

參悟太荒九碑,就像是在術士在破解算數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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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勘破一座道碑上的全部奧秘,只需繪製出一幅完整的禁陣圖案,就能和道碑上的全部原始道紋產生呼應!

如此,就等於破解了一座道碑之秘。

直至將太荒九碑上的奧秘全部勘破,便可獲得源自太荒時期的原始大道祖源力量!

蘇奕想了想,道:“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一幅禁陣只能用錯漏百出,不堪入目八字形容。”

此話一出,一眾老怪物臉色都拉下來。

一個個都被激怒了!

二十多年來,他們在此傾盡心血所推演出的成果,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如此貶低,誰能不生氣?

錦衣男子沉聲道:“那敢問公子,我等錯在何處?”

蘇奕拿出酒壺,飲了一口,道:“大道推演,窺一斑而知全豹,在參悟原始道紋的奧秘時,也自當如此,從你們所繪製的這座禁陣圖案來看,明顯根本沒有勘破這塊太荒道碑的本質奧秘。”

說著,他抬手一指那座禁陣圖案,“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你們以天符仙宗的‘八門金鎖’之法,衍七星九宮之秘,倒的確可以推演出一部分原始道紋的真正妙諦,可如此一來,卻等於畫地為牢,拘囿於一角之得失,因小失大。”

初開始,一眾老怪物皆心懷憤怒,並沒有把蘇奕的話聽在心中。

可隨著蘇奕一一精準地指出那一幅禁陣圖案的缺陷和不足,一眾老怪物都不禁怔住。

漸漸地,他們的神色或震驚、或恍然、或意外、或振奮……

心神完全被蘇奕的剖析所吸引。

原本對蘇奕的輕視和怠慢,都悄然消失。

一個個像乖巧的學生般,聚精會神,專心聆聽。

不遠處,清薇將這一切變化盡收眼底,漂亮嫵媚的眸中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這些老傢伙,現在總算知曉帝君大人的厲害了吧?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驀地,一個灰衣老者激動開口,“之前那些年,我們的確一直在鑽牛角尖,陷入巢窠之中,真正要勘破第七塊道碑的奧秘,自當如這位公子所言,以一隅之地,圖全域性之法,如此才能見微知著,窺見全貌!”

說著,他快速走上前,揮手抹去覆蓋在道碑上的禁陣圖案,而後又重新締結出一幅全新的禁陣圖案。

當這一幅全新的禁陣圖案完成,整座道碑驟然產生轟鳴之聲,金光沖霄,道音隆隆,飛灑出一片如夢似幻的光雨。

仔細看去,道碑上所有的原始道紋就如活過來,和那一幅禁陣圖案彼此呼應,產生完美的契合。

眾人皆震撼,激動地看著這一幕,如視一場奇蹟發生。

而再看向蘇奕時,一眾老怪物的眼神都變了。

被困二十多年的難題,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一席話就破解,這任誰能不震驚?

而一想到在之前時候,他們視蘇奕如小輩,還曾戲謔和調侃,一張老臉都有些發紅。

錦衣男子深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