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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心念稍稍一動,離火劍立刻變得熾熱,通紅髮亮。黃玉將劍身靠近相無的臉,對他說:“誰讓你來偷竊封絕劍?不說的話,讓你嚐嚐燙豬臉的味道……”那火紅的銅劍離著他的臉已經不到半寸,這人滿臉汗出,驚叫:“大俠饒命!是我一時動了貪念,見正源子身上沒有搜出封絕劍,就以為放在了這裡,自己來偷……”
師緒音一聽提到了正源子,心急如焚,一把抓住他的喉嚨:
“我們把我師父怎麼樣了?”
“正源子有相真帶著劍部的弟子們保護,誰敢把他怎麼樣!他自願在查清真相之前,把自己關入鑄造房底的明月璧中。我們只是要他暫時交出封絕劍。他卻說封絕劍不在他身上,所以我才……”
黃玉一頭霧水。封絕劍既然不在正源子身上,也不在品劍樓中,那還能在哪裡?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黃玉想來想去,總覺得其中大有蹊蹺。這個相無真的是自己貪心才來偷劍?
黃玉忽然微微一笑,將劍身一抖。這滾燙的離火劍一動,離相無的臉又近了半寸,直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昨夜你把你師父引到天上劍池邊的小亭中,害得他被刺身死,你做了這樣欺師滅祖的虧心事,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我可是都看見了!”
黃玉想起在湖邊看到正初被殺之前,曾喊了一聲“相無”。那時是半夜,又大雪紛飛。那亭中的人雖然穿著褐sè的道袍,卻是背對著他。他應該看不清亭中人的相貌才對。但他卻喊了一聲“相無”。
這樣看來,正初根本不用看清對方的相貌,就已經覺得對方就是相無了。只因為他是被相無約到此地來見面的。
黃玉這樣推測,但拿不準事實。可他話一出口,相無的臉sè卻已經變得極為驚恐。師緒音看出了端倪,心中大怒,抓住他的頭髮向上提起,怒問:“你到底受何人指使,竟然敢欺師滅祖,又陷害我師父?”相無驚恐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口中結結巴巴重複著:“饒命……饒命!……師弟……饒我xìng命!”這時一陣喧囂傳來。黃玉將窗推開一看,一隊執法弟子已經趕到,有些已經進了一樓。
眼看時間來不及,師緒音本想一劍將相無殺了。轉念一想,這人是個重要人證。一劍殺了他當然痛快,但師父的不白之冤就可能永遠也不得昭雪了!只能暫時留下他的xìng命。起身到另一側將窗戶推開。一看外邊,天sè已經大亮了。茫茫的一片湖上冰原,晶瑩得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他回頭示意,和黃玉兩人各自隔著袖子抓住細雨的一隻手腕,三人一齊從視窗躍出。輕輕地落在冰面上。用力蹬冰,一齊往前急速滑去。
那些執法弟子忙著在樓中尋找封絕劍,並沒有追來。
***
細雨看著雪後白茫茫的群山和大地。起初陽光耀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地下的熔岩湖也很亮,但是卻沒有這白茫茫的景sè那麼美妙奪目。她用手將自己眼睛矇住,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裡看出來。指縫裡看出去,世界的光線柔和了很多。她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漸漸將指縫開啟,終於可以把手完全拿開了。完整的天地,以一種驚人的美和純潔,第一次展現在少女的眼前。她都驚呆了。
黃玉覺得這個女孩與其叫細雨,不如叫雪兒。她的面板真的和雪一樣潔白。那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地下,從來沒有見過陽光。但她的頭髮又漆黑得像深埋地下幾萬年的烏木一樣黑,沒有一點點雜sè。離開了地下,細雨進入了一個極為寬廣的新世界裡。在她看來這就是天堂了。
眼前是陡峭的絕壁,連綿的群山。大地就像被覆蓋了一層nǎi油,變成了白茫茫、軟綿綿的樣子。天空卻依然灰濛濛地散發著冰冷的味道,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雪霧。天沒有放晴,雪只是歇一歇。不一會兒,又開始大片大片地飄落了。細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