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令他有了錯誤的判斷,只怕那時起他就有了奪舍自己的打算。

這真是陰差陽錯,聰明反被聰明誤。

紅箋深刻地檢討著自己,她張著嘴拼命想叫一聲“大師伯”,卻偏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井白溪看出了紅箋眼中的焦急和驚懼,他笑了笑:“別怕,你現在應該攢著精力呆會兒與我好好鬥一斗。你資質不錯,肉身於你我修真之人不過是一具皮囊,仇嬌那樣的我都忍了二十年,不要說你。你說我奪舍之後能不能瞞過季有云去?”

敢情大師伯這還有後續的計劃,可他完全想錯了方向,更何況那朵“仙曇花”會不會發生作用也難說得很。

紅箋使勁兒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可井白溪看上去根本不想再聽她解釋。

時間無幾,井白溪不打算再磨蹭,既要奪舍,再限制著這具身體便等於是給奪舍後的自己添麻煩,所以他取出早準備在這地下洞府裡的丹藥,給紅箋塞到了嘴裡,手掐法訣便要施法。

丹藥化開到生效需要時間,來不及了。

紅箋急地手指不停屈伸,張開了嘴,額上滲出大顆的汗珠來。

“哎,那個……”這個時間離遠響起的聲音在紅箋聽來不亞於仙樂。

井白溪回頭,因為過於信任這傻小子,也因為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法力,他沒有佈下結界防止打擾,可誰知這緊要關頭方崢竟然又折了回來。

方崢唯恐對方聽不見,還在繼續走近,他看到井白溪的元嬰瞪眼望來,搔了搔腦袋,有些不安地繼續道:“剛才忘了問,化神要是來,我怕來不及回來送信,有什麼辦法可以通知你,你好快跑……”

話未說完,他看到了自“烏羅帳”裡露出半個身子的紅箋,嚇了一大跳,瞪圓眼睛吃驚地道:“南蕭!你怎麼在這裡?”

井白溪本想奪舍完了再和方崢廢話,此時眼見再瞞不住了,怕他添亂,不得不解釋:“我託人去問了,丹崖宗根本沒她這麼個人,閆長青也沒有再收弟子,她是專門來騙你這傻小子的。”

他猶不放心,虛點一指定住方崢不讓他靠前:“你就在這裡等。”

方崢一雙眼睛此時卻直愣愣落在紅箋臉上,沒有了“仙霓霞光”的幻象,他終於隔著紅箋臉上那層偽裝,將失散了二十年的親人認了出來:“姐姐!是不是姐姐?我的個天,你怎麼會在這裡?”

井白溪愕然停下施法,他盯著這個被自己捉來的女修,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方紅箋?怎麼會?”

一股熱流自丹田湧上,散諸於全身,紅箋發現自己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張嘴,一句“大師伯”還未叫出來,卻聽“轟隆”一聲,不知自哪裡傳來了巨響,這地下洞府跟著顫了顫,三人臉上一齊變色,看這聲勢,難道竟是化神殺來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被堵地底

紅箋終於叫出了那聲“大師伯”。

饒是井白溪一把年紀見多識廣,這一瞬間也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可怎麼辦?

他本以為自己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誰知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等死局。

“為什麼會這樣”可以等以後再問,他現在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不趕緊奪舍,結局只會同師父孫幼公一樣。

可身邊的這兩個人,他又哪裡下得去手?

他心煩意亂之下放開了對方崢的約束,方崢徑直撲上來,一把抱住了紅箋,也不管外邊來的是什麼人,放聲大哭:“姐,你還活著。”

紅箋拍了拍方崢的肩膀,示意他別哭了,對井白溪道:“大師伯,外邊的人只怕來意不善。”

井白溪當即道:“我去看看。”

井白溪沒有明說,一瞬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