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事情都能趟過去的。因為這樣,白真真覺得自己也被鼓勵,也變得堅強起來,無所畏懼。

這三年,對阿正來說是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對白真真來說又何嘗不是?

離開阿正,她也會從心底感到痛苦,孤獨。因為享受了三年被人無微不至關心愛護的日子,有了比較,現在這種孤獨感覺比四年前剛被趕出師門的時候更難熬。

還特別是,她現在全身因為血流得差不多,法力盡失,虛弱無力,骨頭髮痛的狼狽時候。

三年前割血,她也是這樣虛弱。但那時候有阿正寵著,什麼事阿正都會搶著幹。阿正能看出她的虛弱,即使自己也是一身傷,也能想方設法疼惜她,給她最好的照顧。所以那段日子不是那麼難熬。

然而現在,她孤苦一人,無依無靠,只有駐足於這荒郊野外,沒有人願意給她一句安慰或照顧。即使她不幸死在這,大概也沒有能發現吧。

白真真覺得很疲憊,累得就想這樣睡著,不想起來,不想做任何事。她疲態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忽而,覺得耳鳴陣陣,傳來淫靡而兇狠的聲音:“該死的巫醫,你殺了我們全家,我今天就要報仇!”睜眼一看,一隻狐狸精化作的男人半飄在空中,將她鉗制住。扯住她的頭髮就往地上拽。白真真一時不慎重重從樹上摔於地上,那些男狐狸繼續扯著她,一個咬住她的後頸吸取她的精氣。白真真忙拿出符念出咒語。那狐狸被激了一下,鬆了口。白真真落荒而逃,那狐狸飛速追著。

這些該死的賤狐狸,雖然有點功力,但憑著白真真的高強法力,平日裡三下五除二就能輕易解決。要不是割了血喪失了法力,使得現在身體裡陽氣太弱,又恰逢三更陰時最盛之時,哪裡用得著受狐狸的欺負?白真真不顧形象倉皇而逃,她知道,如果現在被他們捉住,會被吸乾精氣,死路一條。

一時間,陰風烈然,鬼哭狼嚎。那狐狸嚶嚀怪叫一聲,白真真頓時被定住了身形,動彈不得。那男狐狸擁上身來,妖孽地從背後攬上白真真後頸,貼上身軀,嬌媚的小口咬住白真真的後脖子。白真真渾身一顫,涕淚噴湧而出,卻無法掙扎,下意識大聲慘慘哭叫出來:“阿正!救我,救命啊!阿正!阿正——”

忽而聽那男狐狸一聲慘叫,他窈窕的身體費力地扭動著,一會兒就化作一灘黑色的血水,白真真被施展的法術一下子解開,她一時間癱倒在地上,虛弱地回頭看,原來是黑歧前來救她,便大大鬆了一口氣。

“賤狐狸,居然連白痴總管都敢惹,自尋死路,我呸!”黑歧將狐狸的靈魂收拾好,向白真真嘆道,“你當巫醫多年,樹敵甚多,現在沒有了閻王府的腰牌,又法力耗盡,不出問題才怪!你為什麼不跟老鄭在一起?他現在身上的閻王府腰牌,至少能保你平安。”

白真真跪坐的地上背對著黑歧,迸發出一句帶著破響的哭聲:“我就是不見他,我說好了他不考好功名,絕對不見他的!不見就是不見!我不見,不見!就是不見!”話說到最後,竟然語無倫次,語調中帶著重重的啜泣聲,語氣強勢到脆弱。

“白痴……你……”黑歧憐惜地嘆了一聲,不愧是在十八層地獄混過的人,對自己夠狠。繼而,又看到白真真低低地俯著腰,一隻手虛弱地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用嘴咬著,死命抑制住哭泣,淚水卻像泉水般湧出。

白真真心中哭泣:阿正,我好害怕,一個人活著好可怕,我好想和你在一起。真真沒有你真的好難過,真真到處給別人下跪,又被縣太爺逼著喝了j□j,把血流乾淨了,最後還被平時最鄙視的狐狸精追殺,我真的支援不下去了。這場遊戲我們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我們回家一起吃刀削麵去,我教你玩陀螺,不要好高騖遠玩一百個,只要轉兩個就好……

但是,如果這個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