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無一例外都是迅速地膨脹,象滾雪球一樣,所以初期即使人數發展得很快,但戰力都很差,其興起勃然,其亡也忽焉。

一般只有撐過了幾年的流動作戰,在優勝劣汰的法側下,慢慢才鍛煉出一支精兵來。象馬永貞這樣一開始就走精兵路線的幾乎沒有,這樣的叛軍往往更難撲滅。

秦牧沉聲問道:“還有一路呢?”

“回大人,還有一路是叛軍二當家顧憲成率領的南路軍,從會昌走西南方向,先是攻破安遠縣,顧憲成與馬永貞不同,他攻破安遠縣之後,大肆殺掠,開倉放糧招兵買馬,人數一下子就增加到了八千多人,接著肆虐重石、版石、新田、安西等村鎮,所過之處,官紳富戶被殺掠一空,百姓被裹挾從賊,人數已經增加到一萬兩千人,並號稱八萬,如今已經逼近南面的信豐縣”

贛州府下轄縣城中,如今已經有四個被叛軍佔領,信豐縣眼看也不保,秦牧來的時候,只是打算剿剿山賊,因此他只招了一百人馬,可事態的變化太快,打老鼠卻變成了打老虎。

蒙軻不動聲色地問道:“接下來大人有何打算?”

秦牧不答反問劉猛道:“馬永貞與顧憲成倆人關係如何?”

“這個,屬下未曾打聽到。”

“立即去,務必要打探清楚。”

“是,大人。”劉猛一抱拳,立即轉身離去。

寧遠問道:“大人可是覺得兩路叛軍不和。”

蒙軻幫著答道:“北路馬永貞與南路顧憲成行事作風完全不同,現在顧憲成又在拼命招買兵馬,只要攻下信豐縣,其聲勢就會蓋過大當家馬永貞,在我看來,二人分道揚鑣,甚至狗咬狗只是遲早的事。”

秦牧淡淡地說道:“關鍵就在於遲還是早,若是朱騰先支撐不住,馬永貞和顧憲成在還沒有撕破臉就拿下贛州的話,他們將來撕不撕破臉還關咱們什麼事?”

蒙軻點頭答道:“城中有數萬難民,大人何不從中再招些人馬,然後出城尋找戰機,南路顧憲成的人馬也都是剛拉起來難民,人數增長得這麼快,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打打順風仗還能一擁而上,若是遇到襲擊,或是強攻,人數越多隻會崩潰得越快,實不足為懼。”

“沒錢!”秦牧乾脆地答了一句,他來時帶的那點錢,如今已用得差不多了,養軍確實是花費巨大的事情,他這一百多人,才一個月時間,兩千兩銀子就基本花光了。

現在贛州城的官員對他又不待見,容不容他在城內難民中招兵買馬還是一回事。

崔鋒詫異地問道:“難道大人準備袖手旁觀?”

霍勝、寧遠、凌戰也一齊向他望來,從秦牧這一路所作所為來看,他可不象個甘於寂寞的人,他與一百手下同吃同住,拼死苦練,難道真是打算剿幾個山賊而已?

四人望向秦牧的眼神帶著幾分熱切,甚至可以說是恐怖,因為四人都彪悍之極的猛人,這麼灼灼地盯著一個人,跟猛虎僕食差不多。

秦牧在他們注視下,泰然自若,笑而不語。

蒙軻橫了四人一眼,輕聲說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霍勝四人聽了豁然開朗,秦牧若是打算袖手旁觀,便不會把劉猛的人手都派出去打探訊息了,而且,不光要探明叛軍的情況,還要弄清贛州官方的情況,這樣出手時,才能利益最大化。

只是秦牧給人的感覺太過淡定,不免給他們造成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錯覺。

想清楚這些後,霍勝主動請纓道:“大人,信豐離此百五十里地,在下立即出城,明日晚間即回,包管把顧憲成的情況給大人摸個一清二楚。”

“那就有勞了。”秦牧含笑應了一句。

旁邊的寧遠也跟說道:“我去探探馬永貞,此人頗有些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