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而去。

雖說是妾,但迫於柳家的壓力,祝府還是給設了個小型的靈堂,只不過除了自家人,並沒有外人前來弔唁而已。

她到時,靈堂裡頭有祝家的人,也有柳家的人,人們看她來了,紛紛讓了一條路來。祝空山上前磕頭燃香,再走到棺前摸了摸棺身,面上情緒也是萬分複雜。

對於這個孃親,她也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愛吧,那肯定是愛的,畢竟是母女。可要說恨,那也肯定是恨的,畢竟是柳氏的胡作非為影響了她的後半生。祝空山現在者孫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命運究竟是什麼,是被八皇子徹底放棄,還是被八皇子再利用一陣子之後放棄,還是說,那位表哥真能做到不在意這些,依然娶她為妃?

她想著想著,自己都笑了,再回頭,就看到柳家她的大舅舅從外頭進來,看她時面上明顯的帶著厭煩之色。她主動上前,行了禮,叫了聲:“大舅舅。”

對方只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對祝新傑說:“空山也回來了,明日就下葬吧!”

祝新傑沉著臉點了點頭,從始至終都沒跟祝空山說上一句話。她不甘心,弱弱地問了聲:“柳姨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祝新傑一臉反感,趕蒼蠅一樣地揮了揮手道:“你沒聽說嗎?柳氏跟府裡的管傢俬通,畏罪自殺。”

祝空山不愛聽這樣的話,回了話:“可是女兒也聽說,柳姨娘吊死之前手指沾血,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冤字。怎的,家裡就沒查查?”

“查什麼查?”祝新傑真想一巴掌把這個女兒給拍死,“我親眼看到的事,還有什麼可查的!”

“我不是說查這個。”祝空山說這話時,目光卻是看向了柳家人站的這一邊,幽幽地道:“我的意思是說,怎麼就沒查查,明明不是冤枉的,為何還要寫下一個冤字?柳姨娘最怕疼了,也最在意容貌,她怎麼可能自己吊死?這種事誰做得出來,她也做不出來。”

聽她這麼一說,祝新傑也覺得事情的確有蹊蹺,就憑柳氏那個性子,是不太可能會自殺。可他不想再追究了,這事兒越想越噁心,不管柳氏是怎麼死的,現在人死了,他就覺得清靜,就覺得這府裡也乾淨了。至於死亡的真正原因,那不關他的事。一個小妾而已,死也就死了。

見祝新傑半天都沒說話,祝空山也不奇怪,只是又問柳家人:“兩位舅舅也不為姨娘做個主嗎?”

柳萬年看了她一眼,沉聲道:“還以為去了趟京城就能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你姨娘既是祝家的妾,一切自有祝家做主,我柳家怎能方便插手?”

一句話,便已表明了柳家的態度,祝空山點了點頭,沒有在追問,心裡卻是對一件事已經算計了個十之八九。

柳氏的死,怕是跟柳家、甚至跟京中的八皇子,都脫不了干係吧?

自從回府之後,阿環和阿若立即就回到了祝空月的身邊,祝空山這頭只留了那個盛王府的丫頭。但那丫頭卻被她一直留在屋外,不得近身侍候,在她身邊的,還是從前在府中就一直照顧著她的自己的人。

這晚,大夫人來到祝空山的屋裡,告訴她:“你父親已經為你說好了一門親事,是篷州的一個秀才,你嫁過去是做他的正妻,算起來,也是高攀的。你就準備準備,半月後就嫁過去,祝家不會少了你的那份嫁妝。”

祝空山什麼也沒說,反到點了點頭,十分配合的模樣。這讓大夫人十分滿意,帶著笑出了屋,卻沒發現屋裡女子那狼一樣的目光。

身邊侍候的丫頭在這時遞過一封信來,同她說:“今日一早,小姐還沒進城時,奴婢出府去採買,有個孩子隨手塞了這個來,說是有人給祝家三小姐的信,請小姐回府之後看一看。”

祝空山不解,卻也趕緊的就把信拿到手中。能以這種方式送信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