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溫珩煦隨她往裡走,逋一進門,就嗅著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被滿屋裡她的香味掩蓋了。

她不會用燈,就摸黑要去倒茶。

他察覺出她的意圖,怕她摔著又急於過來遮掩氣息,就說:“你別動。”

她果真乖乖不動了,他就開始脫衣服。

長歌剛剛才從那個曖昧的夢裡醒來,見他這般舉動,心下大驚,退後一步。

溫珩煦見她也不是那麼不警覺,有喜有憂,就解釋道:“待會兒怕是要有官差查上來了。掩味的藥粉我沒帶著,你委屈一下,我們把衣服換一換。”

他只脫了那件白衫,遞給她。白衫上果然一股他的特有的味道。

長歌點點頭,手上便要脫衣服。

他背過身去。

她脫了外衫又將那白衣穿上,便說了聲好了。

他回過身來,她問:“那這衣服——”

“我來穿。”說罷,不由分說地套上了,“待會兒不要做聲,凡事有我。”

“嗯,果然是你的衣服,你穿上才分外熨帖。”她心下也是一暖。

長歌看著他短了不少的袖子,就上前扯扯那縫的歪七扭八的線。

溫珩煦知意,手指翩飛間,袖子放了下來,兩根線靜靜臥於手心,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兩根線收了起來。

這時候,門被拍的砰砰作響。“出來開門!官府查房!”

溫珩煦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安心,又回頭叮囑“把鞋穿好”,這才去開門。

門一開啟,打頭陣的秦俠客便和溫珩煦對上了。

“溫賢弟!”秦俠客眼尖地認出來換了身衣服的溫珩煦抱了個拳。

“秦兄。”溫珩煦回禮。

後面的官差看是個相互認識的,面面相覷默不作聲。那個為首的衙役就想賣個人情:“既然是秦捕頭兄弟,那弟兄們就搜下一家了。”

“哎——不必,秦兄快請進。免得查漏了賊人,在下也怕有什麼隱患呢。”

“如此,那弟兄們便進來了。”

“請。”溫珩煦往裡一讓,官差們呼啦啦地都湧了進來。

“喲,這裡面還有個人。”他們發現了長歌。

見著是個面目黧黑身材臃腫的男孩子就沒多理會。

秦俠客也沒多問,溫珩煦也樂得不說,其他人也都是道上混的,有幾分眼色。

一番查詢並無不妥,道了句叨擾,秦俠客就帶人走了。

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

一直站著的長歌見人都走了也就放下了心。

溫珩煦看著大開的窗戶,想著那味道想必是從窗戶飄進來的。也沒再糾結。

囑咐了長歌幾句讓她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長歌也覺得沒睡足,回床補眠去了。

甫一躺下,不知怎地,就想起來昨晚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來。

她想:真是痴人說夢了,溫公子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喜歡我呢?

她身上裹著的還是他日日穿著的白衫,嗅著好聞的味兒,又回味著那天的公主抱……臉上不由得滾燙了起來她想著自己怎生如此痴漢!

如此胡思亂想著也漸漸入睡了。

鬱淮揚早就從床底遁出,一直貼在窗戶外面,也顧不上傷不傷及根本了,運起獨門匿息功夫,生怕人往這兒來檢視。

他聽著屋裡兩個人的對話,暗自心驚。果然藏的是個女人!還是個聲嬌豐腴的美人兒!這個男人有幾分手段和心機,這女子竟然乖乖聽話,也不知是不是用了什麼苗疆蠱術。

反正獻上這個女人也抵不了事,他這次大難不死就以後再回來看看,這個人能把她藏到幾時……

長歌一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