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男士們去打球,霍希音和另外幾位女子坐在陰涼的地方閒聊。美女們穿著運動裝都依舊美得千嬌百媚千姿百態,沒想到話題卻依舊還是一成不變千篇一律的八卦。

“周笑非今天帶來的那個女伴怎麼不過來和我們聊天?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還和她說得好好的,怎麼一眨眼就沒影了?”

“似乎是有點中暑,正在車上休息呢。對了,可容姐,今天你老闆怎麼沒有帶染青出來?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親愛的,你的訊息真是太不靈通了,”另一位說,“習進南的老婆懷孕了,自然不會到這裡來。哎呀,今天紫外線真強,我的面板都快曬紅了。我的防曬霜忘車上了,希音,你帶防曬霜了嗎?”

霍希音把防曬霜遞給她,忽然聽到另外一個人說:“希音,我認識一個人,和你長得很像呢。”

霍希音沒想到自己也能被扯上八卦,只好衝著她微笑:“是嗎?”

“嗯,眉毛和鼻子都很像,氣質也像,簡直就像是一對父母生出來的姐妹。”

霍希音淡淡地笑,而那位女子還在說:“回頭有空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她脾氣很好,你們肯定能合得來。”

霍希音的笑容開始變得不自然,忽然旁邊的另外一位女子笑著說:“我要去那邊拿瓶水喝。你們渴不渴?要不要我一併取過來?”

霍希音跟著她一起站了起來,也是微笑:“我跟你一起去吧。”

第 八 章

八、

她們去取水的時候路過網球場地,紀湛東正和習進南拼殺得不分勝負。習進南完全沒了平時清淺的笑意,此刻微微抿著唇,球拍揮得凌厲果決,動作精準而利落。而紀湛東也與平時漫不經心的調笑態度大不相同,眼睛微微眯起,扣球的動作也一樣做得乾淨而漂亮。

霍希音高中的時候曾經學過網球,但只是皮毛。後來紀湛東半誘哄半激將地和她打過一次,紀湛東把球發過來,明明看起來離她不遠,但是她十次裡照樣還是有十次都接不到。

開始的時候紀湛東只是不可置信,到後來他完全認命:“既然學了,為什麼不堅持練下去?明明看起來還有模有樣,怎麼真碰到球后卻又沒了形?”

他還不如直接說她是繡花枕頭。霍希音累得氣喘吁吁,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只覺得剛剛的自己就像是《貓和老鼠》裡的那隻永遠捉不到老鼠的貓:“我當時只是覺得網球動作優雅,是球類運動裡最漂亮的,學了之後才知道它揮起拍來竟然會這麼累。”

紀湛東把她從草地上拽起來:“明明是你自己不鍛鍊,協調性差體力也不好,現在倒是……”他在她如飛小箭的眼神裡再也說不下去,於是很識時務地立刻了改口,“嗯,現在倒是不晚,還有時間,好好加油。”

“……”

後來楚塵和周笑非上場,後者敗得簡直一塌糊塗。周可容坐在霍希音身邊,此刻笑得眉眼彎彎:“周笑非的女伴沒有在這兒真是太對了。”

周笑非狼狽不堪,非常狼狽不堪。他站在那裡,楚塵在對面笑得志得意滿,手裡的一隻網球拍轉得比周笑非手裡的網球還要快:“我說你今天狀態也太差了吧,連發球都失誤,搞什麼呢?”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春風得意?”周笑非沒好氣地看過去,拍球的動作卻在一剎那間定住,接著球拍一揚,忽然指著楚塵的身後對他說:“楚塵,你看看你後面是誰?”

楚塵在對面依舊安然自得地笑,手中的球拍轉了轉,堪堪指向霍希音和周可容的方向:“別想再騙我,我後面沒人我知道,她可是在……”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臉色一變,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立刻連球拍也“刷”地一下收了回去。

頓時全場靜默,兩秒鐘後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