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開起了玩笑。

“臣妹豈敢。皇兄請——”二人互相推讓著進了門。

步入大廳,早有人擺好一切,二人入座,今上吩咐眾人退下,房間裡就只剩二人。

今上還未開口,趙熹便先行下拜:“請皇兄恕罪。”

今上連忙將她扶起,訝道:“皇妹何罪之有?”

“臣妹擅自離宮,實在無禮……”

今上哈哈一笑:“怎麼,皇妹難道以為,朕今天是來問罪的?”

趙熹道:“縱然皇兄大度,不怪罪臣妹,臣妹也不能不知罪。”

“好了,你就別自責了。”今上道:“瞧你,出了宮,一件東西也沒拿,也不回來……”

“皇兄,原本臣妹是打算回宮的,只不過……”

“只不過怕朕怪罪,對麼?”今上道:“這些,今天李夫人都告訴我了。”

趙熹吃了一驚:“姨媽她……”

“皇妹,”今上道:“朕今日原本想著與皇妹一起去離憂山狩獵,順便問問皇妹,皇兄到底有何不周之處,令皇妹非出宮不可。還未傳旨,李夫人就來見朕,說是受你之託。”

趙熹有些不好意思:“皇兄,臣妹……臣妹自知闖禍,不敢去見皇兄,所以拜託姨媽……其實,臣妹想著等皇兄的氣消一些,再去請罪。”

“李夫人也是這麼說的。”今上道:“她很怕朕責怪你,一直在給你說情,不過,朕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皇兄真的不怪我?”

“真麼,信不過皇兄?”今上道:“你看,朕知道皇妹不喜歡進宮,便出宮來看皇妹,順便把你落在宮裡的東西帶過來。”

“多謝皇兄。”

“兄妹之間,何必如此客氣?”今上道:“朕從未到過皇妹府上,不如,皇妹領朕走上一走,如何?”

趙熹不知今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亦不敢推辭,只得領著他在府上逛來逛去,不論走到何處,今上都是一副很有興致的模樣,還不時和趙熹交談幾句。

趙熹被他弄得摸不著頭腦,決定勸他回宮以作試探,正欲開口,今上忽然指著棋枰對自己道:“好久沒碰過棋子了。不知皇妹可有興致,與朕手談一局?”

“啊?下棋?”趙熹一愣,道:“皇兄,臣妹並不懂下棋,皇兄還是……”

“沒關係,朕來教你。”說著便不由分說拉她坐下,講起下棋之道來。

趙熹心不在焉地聽著,內心既焦躁,又不安,她總覺得,今天一定有大事發生,可自己,偏偏什麼也看不出來。眼見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將近正午時,趙熹再也忍不住,對今上道:“皇兄今日降臨,臣妹榮幸之至,然已近午時,臣妹不敢耽誤皇兄用膳,還請皇兄早些回宮。”

今上頭一點:“嗯,是該用膳了。”接著,話鋒一轉道:“朕今日就在你這裡用了。”

“啊?”趙熹大窘,忙道:“皇兄,臣妹府上,並無人可理中饋,怎能招待皇兄?皇兄還是回宮吧。”

“是麼?”今上微笑道:“朕可聽說,皇妹燒得一手好菜,難道都不肯給朕露一手?而且,朕出宮時吩咐過,今日在皇妹府上用膳,御膳房不必備膳。就算朕現在回去,也吃不上什麼。皇妹,你不會叫朕餓肚子罷?”

“皇兄說笑了。”趙熹只得道:“皇兄若不嫌棄,臣妹這就去為皇兄備膳。”

於是,趙熹拉著魏紫來到廚房,一邊做飯一邊討論情勢,魏紫眉頭緊鎖:“今上好生奇怪,特地跑過來,就是為了下棋閒逛?”

“還有蹭飯呢,”趙熹道:“你有沒有覺得,他似乎是在等什麼?”

“啊?等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啊,”趙熹道:“不過,今上必是有所為而來,但剛才我試探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