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靈貓的四人輾轉騰挪,漸漸逼近登上嵐山的羊腸小路,卻發現在那不知何時修建而成或是被人踩出來的破敗小路上有十幾名黑衣人。

沒有任何猶豫,四人都知道越晚登山越會被敵人包圍的越嚴密,紛紛輕吐道:“殺!”

任家會一人當先,張小刀再一次墜在了最後,四人的身影破開了雨幕,以悍勇的姿態衝上了山腰。

一時間雨幕的聲音被打破,一聲尖銳的鳴響響徹密林,密林的搖擺更為劇烈,無數黑衣人衝向登山小路。

任家會手中長刀橫掃而出,磅礴的元氣化為刀氣披荊斬棘,切破了雨幕擊向黑衣人群。

黑衣人群中有一斗笠男子持劍,揚手破了這道刀氣,四人已然近身,血腥的肉搏戰拉開序幕。

張小刀緊跟在三人,手中落雪再一次出鞘,一刀白線橫空而出,窒息而至。

最前方的斗笠男子正與任家會纏鬥,這道白線忽然來襲,他不得不強行壓低自己的身體。

白線橫貫切破斗笠,去勢未止,將斗笠男子身後的兩人頭顱切飛,那殘破的半頂斗笠與血水幾乎同時飛起,被雨幕迅速沖刷砸下。

幾乎只是瞬間,四人衝出了一道缺口,斗笠男子還想在戰,卻因身邊已無戰友而停下腳步,看著四人飛一般的登上了嵐山消失的無影無蹤。

斗笠男子似也不急,他身後的數十人已經趕到紛紛衝向了嵐山,他卻彎腰撿起了半頂斗笠,放在了腦袋上,然後看了看一地的殘肢斷骸杯雨水瘋狂沖刷,露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

然後,他像一個樵夫一般,開始了緩慢的登山,步履不急不忙,時不時回頭張望,似乎是在等人。

一路登山的四人亡命奔襲,卻在半山腰處的叢林中遭遇冷箭突襲。

上百隻箭羽在四面八方迅疾而來,尖銳的摩擦聲蓋過了一切聲息。

面對這必殺的陷阱,四人再一次展現出了追風營精英的強悍素質,手中刀鋒遮擋的密不透風,將襲來的箭羽悉數擋格而下。

別無選擇之下,四人只能繼續向山頂衝鋒。

然而,在他們奔襲出一段距離後,剛剛走了上嵐山小半段距離的斗笠男子卻回過了頭。

嵐山腳下密林中上百個火把熠熠生輝,穿著白色長袍在這雨中行走卻一塵不染的男子格外顯眼。

這男子手持羽扇,輕輕微搖,以他為中心方圓三尺之內雨水不得近身,在看到斗笠男子後他伸出了手。

有人遞來了一弓一箭,長相併不驚豔,但看起來格外乾淨的男子仰起臉蛋,提弓,射箭。

他出手輕鬆寫意,但那支箭羽卻宛如流星一般劃撥了黑夜,以迅猛的速度上升越過了斗笠男子,轉瞬間沒入了叢林之中。

射完箭的白袍男子放下了弓箭有人接過,他對著斗笠男子招了招手輕聲道:“雨好大啊。”

語氣雖輕,但這聲音卻彷彿穿破了層層雨幕,落在了斗笠男子的耳中。

斗笠男子沒有回話,漠然的看向並不陡峭的嵐山前方,忽有一聲爆鳴傳來,一片古樹傾塌,恐怖如斯!

這一箭爆在張小刀的身邊,他的身邊是一直奮勇衝殺的陳翔。

毫無聲息的箭羽不知為何可以繞過山中無數的障礙物,直進四人中心。

四人無法做出任何有效反應,但青牛卻在這瞬間猛然一栽將張小刀翻了下去壓在了身下。

穿破雨幕的箭羽刺穿了陳翔的胸膛,一道鮮血噴射而出,激盪在雨水之間,他的瞳孔在瞬間變的毫無神采,卻還是劈出了一刀,將一名黑衣人血腥的一分為二。

緊接著,陳翔倒在了泥濘之中,那隻箭羽一路將無數古樹攔腰折斷後無影無蹤。

趴在泥濘之中的張小刀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老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