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又以虎賁為翹楚。

虎賁營均是李毅親手挑選而出的矯勇戰士,身穿畏靈甲,手持斬馬刀,五人為一陣,悍不畏死,極為難纏,兇名早已傳遍大荒。

而更讓人忌憚的是虎賁營早已對氣煉者高手習以為常,他們不會發怵,只會用鮮血潑灑在敵人的臉上,直到潑死為止。

拓拔烈雖然自認李毅即便出手也未必攔得住他,但卻明白如果李毅所說屬實,他這一路將面對無窮無盡的追殺。

如果強大的氣煉者可以凌駕于軍隊之上,那麼這個世界一定不會出現盛唐,大荒,與西域的七十二國。

所以,即便是聖殿聖子,拓拔烈也不得不發怵,也不得不對盛唐的精英邊軍兒報以敬畏之心。

也因此,他陷入了極長的沉默之中。

直到李毅招了招手道:“小刀,過來。”

張小刀很快來到了李毅身旁,卻發現李毅將滿是老繭的手放在了只用麻繩捆綁著的刀柄上,殺氣畢露!

拓拔烈看到了李毅平靜的神色,明白如果繼續沉默,李毅必在下一息拔刀,到了那時一切將沒有任何迴轉餘地。

深吸了一口氣,拓拔烈輕聲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李毅揚起了嘴角,一字一頓道:“道歉!”

在這瞬間,繁山之下的四千邊軍齊聲怒吼,這聲音直衝天際,鳥獸隨之悲鳴群散,威勢無雙!

李毅這時在張小刀的眼中變得霸氣十足,而這也是張小刀第一次感受到邊軍兒的精氣神,感受到邊軍兒在這片土壤上的無窮威嚴。

四千邊軍兒在怒吼之後,神色鄭重,根本不存在卻又可以讓人感覺到的無形殺氣蔓延繁山。

空氣在這瞬間彷彿變得極為粘稠,天地之間似乎也有些黯淡無光。

處於風暴中心的拓拔烈依舊穩如磐石,但看他臉色便知此時他內心的激盪。

李毅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道:“聽聞你前些年去了一次盛唐宗盟,去了一次鳥不拉屎的西域,怎麼沒來邊軍看看?”

話說的雖輕描淡寫,但儼然已經是藐視。

拓拔烈從未沒有過如此憤怒,但他卻發現自己以往俯視一切的勇氣無法讓他在此時做到悍然出手。

他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到大,盛唐邊軍的名字一直伴隨著很多惡魔一般的故事在他的耳邊繚繞才讓他如此沒有勇氣。

他只能咬著牙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說的極輕,但四千邊軍兒卻彷彿都已聽見,那來自胸膛的怒吼之聲再次響起,拓拔烈看到了李毅揮了揮手,看到了包圍他的邊軍兒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舉步艱難的走進了那條邊軍兒排列出來的道路,卻在此時聽到了一聲極為難聽的‘呵呵’。

滔天的怒意瞬時間衝進了他的大腦,又迅速冷卻,拓拔烈最終沒有出手,步履加快,身影漸漸遠去。

發出呵呵聲音的張小刀這次不是用說,而是真的笑出了‘呵呵’二字。

在他呵呵之後,李毅輕聲道:“張小刀,如果是你,你會怎樣選擇?”

張小刀簇了簇眉頭,回答道:“實話說,我不知道。”

“我覺得你會出手,然後拼死逃命。”

張小刀反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看見過一個傻【逼】拿著一把菜刀去拼命。”

張小刀籲出了一口氣,實在很想反罵,卻也知道傻【逼】這兩個字在李毅的話語中並不是貶義詞。

於是,他繞彎問著:“將軍,如果他出手,你會下令殺他嗎?”

李毅琢磨了一番後道:“邊軍這個地方講究霸道,講究不講理,然而這一切都要以皇帝陛下的意志為基準,如果他真的動手,我還真的未必會下令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