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駿馬上神采飛揚的道:“我要保護你一輩子。”

楊清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晶瑩剔透的淚水沾染在了蒙察的臉頰上。

淚水並沒有造就奇蹟,只是順著他臉上的恐怖勾勒向下流淌,蔓延!

站在張小刀身邊的老青牛瞪著眼珠子,似乎也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悲鳴了一聲;說不出的淒涼。

這天夜裡,張小刀與楊清用石塊砌出了一座簡陋的墳墓,將蒙察葬在了山縫中,葬在瞭如同死了一般的繁山中。

當夜幕已然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時,張小刀用李毅叫人送來的枯枝點亮了整片空間,拿出了軍中的劣質酒醅。

“吃肉嗎?”楊清的話語看似平淡,卻有一種心死的味道。

張小刀藉著火光看著楊清的俏臉,發現今天她雖然仍舊高盤髮髻,但臉頰上的皺紋卻比平時來的深刻了幾分。

“吃。”張小刀輕聲說著,卻知道今天似乎吃什麼都吃不出好的味道。

楊清聞言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看了看老牛,道:“過來。”

縱然有一千萬個不願意,老青牛還是可憐巴巴的來到了心情極度不好的楊清身旁,然後她抬頭問道:“吃哪兒?”

張小刀沒想到楊清口中的吃肉,是吃這頭有些來頭老青牛,面露錯愕後道:“吃它?”

“是啊,不然還吃什麼?”

“烤牛腿?”

“不錯。”

於是楊清揮舞起了手中寒芒畢露的匕首。

老青牛沒有掙扎,趴在地面上讓楊清乾淨利落的割掉了兩條後腿,沒有疼痛的慘叫,更沒有血跡流出。

張小刀木訥的看著老青牛失去雙腿後的切割面泛白,不由得道了聲:“妖怪。”

楊清手法利落的開始去牛皮,牛皮被去掉後仍然沒有鮮血流出,但肉色卻格外亮眼。

張小刀隨手取出了殺豬刀,將幾根較為尖銳的樹枝去皮,然後將老青牛的大腿切成一塊塊,最終將串上的牛腿肉開始燒烤,不時便傳出了異樣的香味。

楊清沒有在說話,看著張小刀忙的滿頭大汗,又想起了與蒙察的童年,深陷在了回憶之中。

老青牛沒了兩條後腿,趴在地上也沒唧唧歪歪,只是用碩大的牛鼻孔狠狠的嗅著,彷彿對自己的肉很感興趣。

腿肉烤熟後,張小刀撕了一塊扔給了老青牛,老青牛來者不拒,雖牙口不太好,但咀嚼的特有滋有味。

張小刀看老青牛如此模樣,只能罵一句:“吃貨。”想起了法義和尚,卻也不忘記仍進口中一口牛肉。

牛肉筋道之極,但每咀嚼一次便覺得這牛肉更香醇一分,實在是下酒良菜。

楊清似乎沒什麼胃口,只是一個勁的喝著酒醅,當酒勁漸漸上湧泛紅了她的臉頰時,她終於開口道:“他怎麼死的。”

張小刀沒有說‘自殺’因為他覺得自殺這個詞彙之中有太多懦弱與傻【逼】的意味,所以道:“自己殺死自己。”

“臨走時說了什麼嗎?”

張小刀將蒙察的話全部說了一次,當說到那位遠道而來的公子時,他仔細的看著楊清,希望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當今的盛唐陛下!

可楊清似乎彷彿沒有聽見,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殘破酒壺,又是沉默了數許。

張小刀看著眼前發出噼裡啪啦聲音的火堆,喝了一口酒後道:“我有一個問題始終沒有想明白。”

“什麼問題?”楊清抬起頭。

“我來到這裡是因為象牙吊墜中蒙察的聲音,而拓拔烈來到這裡似乎並不只是單單的追逐我與大雄哥。”

“最重要的是,蒙察說可以保護我們一天,但他為什麼還要與拓拔烈做交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