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民團團長趙烈。

只是,李冬敏知道,既然趙烈在這裡,那麼胖子一定也在這附近。

所以她蹲了下來,用不遠處屍體流出小河一般的血擦在了臉蛋上,極為聰明的裝作了一具屍首靠在了牆根上,默默的等待著胖子的出現。

胖子果然很快出現了,卻看不出胖瘦,只是一道黑影。

這時趙烈左肋處中了一刀,卻強行按住了荒人首領巴日的刀,胖子就像幽靈一般來到了巴日的三步之遙。

趙烈的血液如同流水滿侵蝕刀鋒時,胖子又進一步。

而在這時,巴日的身邊也出現了一名荒人,阻擋住了胖子的去路。

胖子沒有輾轉騰挪,而是揚起了手中只有一尺二寸的殺豬刀,然後寒光重重,冷冽至極!

李冬敏看著這一幕,心中緊張到了極致。

可下一瞬,她又有些安心,因為她看到極為熟悉的畫面,因為胖子在殺豬!

張安的刀法簡單而樸實,作為著名的屠夫,最著名的自然是他的剔骨刀。

這套刀法,除了他兒子張小刀沒人能學會,這套刀法會讓一頭豬在看不見表面傷口的同時抽出所有豬骨。

這名大荒人就像張安案板上的豬。

僅僅只是一個晃神之間,大荒人感覺到了殺豬刀的刀鋒有些涼,緊接著他想反擊,在然後他失去了意識。

張安自然不可能抽出荒人的骨頭,所以也沒有必要做的太過精細。

而沒必要精細的結果就是,大荒人彷彿在這彈指間被千萬把刀刺入身體,除了瞬間變成血人之外,他就像是被抽空的口袋,無骨一般的栽倒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在關注著戰局的大荒人與靈隱獵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屠夫張安的名諱響徹在腦海之中。

似乎連靈隱縣的獵人們也都忘記了那個和善的胖子出手時的很辣,但這一眼的眼緣註定讓他們這輩子無法忘卻。

巴日也無法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張安的刀太快,快到了極致,每次扭動手腕移動刀鋒時都渾然天成。

這種刀法沒有萬萬次的苦修是不可能得來的。

而他即將面對張安,他的手還被眼前這位刁勁兒十足的獵人狠狠的按著,哪怕這麼做會讓他的傷口更深,疼痛更為刻骨。

所以,在這一刻巴日只有一種選擇,他怒吼著:“吒!”

只有一個字的怒吼響徹雲霄,巴日體內磅礴的元氣變成了一根根無形的針,猛然向四周噴薄而出。

彈指間!

趙烈再也按不住他的手,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橫飛了出去。

張安再也無法接近他,肥胖的身體像是被人踢出去的皮球,砸在了土牆上,砸塌了一座房子。

而王鐵匠作為後手的飛箭也被迫開,在半空中打著轉,不甘的墜落在滿是血跡的雪地之中。

外放元氣,凝形成針!

“知氣境凝形上品!”

巴日竟然在這一刻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一舉邁入了讓靈隱縣上下感到絕望的境界。

一股死氣在巴日戰勝象徵著靈隱縣最強戰鬥力的獵人後蔓延開來,像是海浪一般捲起漣漪,波瀾海平面。

李冬敏沒有吭聲,卻手腳並用的衝向了那坍塌的房子。

沒有人阻攔她,站在明亮街道中心的巴日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巴日明白如果不是自己臨危突破,已經成為屍體,不說那胖子的刀以他當時的情況能不能擋住住,那後飛射而來的箭,也一定會貫穿他的頭顱。

這是多麼周密的佈置?多麼堅決的執行?

可佔盡了人和與地利的趙烈三人卻敗在了天意上,這又是何等悲情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