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他,德薩羅。他只是在執行我的命令,由於我的限制他才不敢對你下手。”

觀察著我的神色,阿伽雷斯似乎更惱怒了,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聽上去就彷彿是在威脅。這讓我感到一陣窒息。阿伽雷斯就好像不允許其他人(魚)存在在我的心裡似的,即使那個存在代表的是與他截然不同的情感,他要的是親情與愛情的全部,最好既是我的愛人又是我獨一無二的父親、祖父、至親。在我的世界裡,他同樣要做個個徹頭徹尾的獨//裁者,這恰恰是讓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就好像我的思想也該被他主宰似的,像被他的頭髮絲導控的臣民們一樣。

“別說的好像你什麼都能知曉和控制,首領大人。誰能保證人魚變成人類以後不會產生親情?這是一種美好的本能!再說我沒你想像的那麼有魅力,比我更招人魚喜歡的男孩多的是。假如根據你的說法,列夫捷特為什麼不對他的兒子下手,卻覬覦我這個孫兒?啊哈,這需要等的時間也太久了吧!”我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神經卻咯噔一跳。

我回想起這個時空裡,我的父母的模樣。他們都是金髮碧眼的英國人,而我卻生著一頭黑髮,就和我的爺爺一樣,而我的樣子也像他,卻不像我的父母。

那麼,我真正的父母在哪?他們已經死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我難道是列夫捷特的……

阿伽雷斯觀察著我的神色,臉上烏雲密佈:“不準想他,德薩羅!”

我被他忽然的低聲嘶吼嚇了一跳。他的蹼爪捧住我的整顆頭顱,嘴唇忽然狠狠的壓上來,獠牙銜住我的舌頭,粗壯魚尾用力卡進我的腿間,彷彿要將我活生生劈開似的。

我愣了一下,立即不甘示弱地一口咬住他的唇舌,用拳頭捶打著他那磐石般的胸膛,可阿伽雷斯實在太強壯了,以十四歲的力量抗衡他的懲罰簡直是天方夜譚。很快我就被他的狼吻弄得渾身無力,被他抓著腳踝拎起身體,臀部落在他的魔爪中。腰間的魔鬼魚像是被他嚇壞了,乖乖的蜷縮到了我的背上,將我的屁股暴露給阿伽雷斯,我趕忙用雙手捂住,憤憤地瞪著他。

假如我沒有與未來自己相互融合,我大概已經被他嚇哭了。幸好現在的我對他可怕的脾氣早就有所領教,我一點也不害怕他(見鬼的,當然這是謊話)。

“見鬼,你這混蛋,你這惡魔!”我啞著嗓子衝他吼道。

阿伽雷斯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企圖遮擋自己的手拿開,我立刻毫無阻隔地看見了自己佈滿紅痕的臀部,(……)更是紅腫不堪,看上去十分旖旎。他直勾勾地盯著那兒,就彷彿帶著殘暴的君王欣賞著他即將要攻陷的城池。我的臉轟地就燒了起來,自暴自棄地閉上眼,躺回礁石上,用手背擋住燙熱的臉頰,等待著也許下一刻就要到來的侵犯。

這幾乎是我自找的,我的堅持與保留總是換來阿伽雷斯更強烈的征服欲,我們之間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平等,五十年前是這樣,五十年後仍然如此。或者說,在他失去過我一次以後,他對我的獨佔欲比以前更加執拗了。執拗到不僅要殺了與他訂下契約僥倖活命的列夫捷特,也要抹去我心裡的一切除他以外的“雜念”。

該死的。

我咬著嘴唇,口腔裡溢位一股血腥味,可卻感覺不到疼。

忽然,我的腿腳被鬆了開來,身體被他重新摟回懷裡。我感到他那寬大的蹼爪安撫似的撫摩著我的脊背,並沒有更進一步。我有些意外地睜開眼,撞上他俯視著我的眼神,他的眼皮垂著,伸出舌頭舔了舔我咬破的嘴唇上的血,怒意逐漸消退下去,“我之前弄疼你了嗎?”

“見鬼,那是廢話,你那麼……”我瞥了他下邊一眼,對他怒目而視。

阿伽雷斯的魚尾托住我的脊背,掃擾在我面上的呼吸彷彿在微微顫抖:“那是我忍了五十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