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輔佐小姐,將來跟著小姐去夫家。這對她來說的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她想要把握這個或許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機會的機會。

最後,徐嬤嬤果然憑藉自己的努力和聰慧從一堆候選婆子當中脫穎而出。原本她是要伺候三小姐的,後來又被五小姐要了來。平心而論,一開始徐嬤嬤對任瑤華要比對任瑤期看好,所以換了主子她心裡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這種失望很快就被她自己壓下去了,她明白有些事情她自己沒有辦法決定,但是以後的路怎麼走,她還可以拼一拼。

如今面對小主子曖昧不明的態度,徐嬤嬤覺得自己冒一次險也是值得的。她看出來以紫薇院現在的形勢,任瑤期也確實需要一個能幹的心腹嬤嬤。她不是選擇裝傻充愣,直接向主子證明自己的能力。

任瑤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徐嬤嬤的表情變化卻是一直被她收於眼底。包括此時她眼中的拼力一搏的決心和期待認同的渴望。

任瑤期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判斷出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徐嬤嬤還只是一個具有野心,只想在主子面前表現自己並希望得到重用的有幾分本事的普通嬤嬤。她並不是哪一方勢力派過來的人,至少目前而言還不是。

至於以後徐嬤嬤會不會被人收買,會不會臨陣倒戈還是很難說的。畢竟很多時候,野心這種東西不僅僅會成為人努力上進的動力,也會是引人走向彎路的導火線。

在短暫沉默的這一段時間裡,主僕兩人的心思都是轉了好幾轉。

就在徐嬤嬤心裡的不安漸漸大於篤定的時候,任瑤期終於開口說話了。

“幸苦嬤嬤跑這一趟了。”

見任瑤期開口說話,不知為何徐嬤嬤感覺鬆了一口氣,忙道:“為主子分憂,這本就是奴婢應該做的。”看了任瑤期一眼,徐嬤嬤還是試探著開口問道,“小姐,您下一步打算如何?若是有需要用得上奴婢的地方,請小姐開口便是了。”

任瑤期用手中的金簪將炕几上的粗布的四角挑起。將那些藥渣掩蓋了起來:“暫時無需做什麼,這些你拿出去處理了吧。”

徐嬤嬤忙上前來,將拿包藥渣收了回去。

任瑤期看著徐嬤嬤的動作,突然出聲道:“徐嬤嬤,我罰你三個月月例,你可有意見?”

徐嬤嬤聞言先是驚愕。等回過味兒來了之後臉上卻是帶了掩飾不住的歡喜:“奴婢沒有意見,奴婢多謝小姐。”

她昨日聽到主子和周嬤嬤說話,雖然不是刻意偷聽,但是卻是鬼使神差的沒有立即就退出去,還不動聲色的將主子要的東西找了來。

任瑤期從昨日到今日一直不動聲色。也沒有作她的意思,卻是讓她心理很是不安。因為這說明任瑤期沒有將她當作自己人,這般舉重若輕的態度其實是一種防備。

現在在她自作主張做了這些之後。任瑤期非但沒有給賞賜還罰了她。這樣不僅沒有讓她心中不岔,反而讓她覺得主子今後怕是會重視她。

因為只有可有可無的棄子才需要安撫,而可用之人則需要適時受到敲打。

所以徐嬤嬤放心了。

等徐嬤嬤一臉松乏的退了出去,任瑤期以手支腮,斜靠在炕几上想了會兒,終於微微一笑。

“林家來人了,這次是林家大太太親自過來了,老太太讓太太和幾位小姐都過去見人。”李氏派了喜兒過來對任瑤期道。

林家大太太是五太太的母親。這次來任家定是為了任瑤玉的事情。

任瑤期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裳,和李氏以及任瑤華一起去了榮華院。

任瑤期不是第一次見林大太太,林家和任家關係親厚。逢年過節總有往來,遇上哪家有紅白喜事,也都會相互走動。

算起來林大太太和任老太太是一個輩份的。不過她比任老太太要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