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放看到雲秋晨僅帶著兩個丫鬟在這裡,不由得也是一愣,隨即往水榭那邊看了一眼,挑眉道:“怎麼?你來得我來不得?早晨起來聽到了麻雀叫,應該是有客來訪?”

銀珠噗哧一笑:“二公子,是‘喜鵲叫,客來到’吧?”

雲秋晨知道雲文放的心思,看了他一眼,見他有些心不在焉,便嘆道:“二哥,我和二妹妹三妹妹正在招待任家幾位表姐妹。”

頓了頓,雲秋晨又溫聲道,“來者是客,又都是女孩子,你等會兒見了,言行上還需注意一些。”

雲秋晨聽說了上次雲文放在燕北王府攔住任五小姐的事情,原本還想著今日要替這位二哥向任五小姐表示一下歉意。不想雲文放自己過來了,想必是趕不走的,便只有想著等會兒一定要好好看住這個平日裡肆意妄為的二哥,不讓他惹禍。

雲文放扯了扯嘴角:“少爺長得面目可憎不成?你還怕嚇著客人。”

雲秋晨知道這位二哥的性子,不怎麼好相與,不過她與雲文放是一母同胞,也是真心為他打算,只能溫聲勸道:“二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你如果還像上次在燕北王府的時候那樣冒冒失失,怕是最後非但不能得償所願,反而會將人越推越遠。”

雲文放輕哼一聲,臉色微冷。

雲秋晨也不怕他,繼續勸道:“就拿上次你給她送畫的事情來說,她若是收了你的畫豈不是私相授受?就我與她接觸的幾次見到的,任五小姐絕對是個端莊正派的閨秀,她怎麼可能收你的東西壞了自己的名聲?”

雲文放有些煩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說要怎麼辦?”

雲秋晨想說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哪裡輪得到自己做主,不過她知道這位二哥肯定不耐煩聽這個,只能委婉道:“任五小姐自己也作不得自己的主,你與其在她那裡碰壁,不如在母親和祖母那裡下下功夫。”

雲文放皺眉:“祖母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了我的妻子人選由自己定?”

雲秋晨聞言有些無奈。她這位二哥聰明是聰明,可是對於內宅之事真的是一竅不通。雲家二少爺的親事哪裡就那麼簡單?祖母說由著他自己決定,不過哄哄他罷了,偏房的人選可以隨他自己喜歡,正妻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不過這話雲秋晨可不敢這會兒與他說。免得他在府裡鬧起來。

雲文放對於妹妹的話總算也聽進去一些,想著任瑤期對他避之惟恐不及的態度惱恨之餘也覺得是不是自己的作為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有些不妥。

雲二公子不知道,這會兒還真有人正在打他婚事的主意。

雲大太太從外面趕回來之後就往老太太院子裡去了。讓人進去通報了一聲,雲老太太讓她進了正房。

雲大太太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到蘇大太太在說:“……芳菲是您的外孫女,也是您和大嫂看著長大的,品性如何自不必我多言。文放這孩子……”

蘇大太太說到這裡正好看到雲大太太進來,不由得停住了話頭,從南炕上起身,親親熱熱地喚了一聲:“大嫂。”

雲大太太聽話只聽到這麼一句,也不知道蘇大太太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笑著回了禮又給雲老太太請了安。

雲老太太和蘇大太太都是坐在西屋的南炕上。雲大太太便在丫鬟搬過來的交椅上坐下了。

“老大媳婦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人去叫你呢。”雲老太太即便是與女兒坐在自家炕上,也是腰背筆直。

雲大太太低頭道:“不知母親有何事吩咐?”

雲老太太看了蘇大太太一眼。漫聲道:“淑和想要與你談談放兒的親事。”

雲大太太心中一驚,想起來進來的時候聽到的那兩句,難不成蘇家想要把蘇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