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任瑤期也聽說過這位出身燕北王府的世子爺雖然不能武,在琴棋書畫等風花雪月之事上卻是行家。

“朝廷讓燕北王府的世子代替京都來與燕北派去的人比試?”任瑤期皺眉道。

任益均嗤笑道:“他們也就會幹這些小家子氣的事情,無非是想要用這種方式告訴燕北王府,就算是燕北來的人贏了,贏的也是大周朝的子民,也都要聽他李氏的差遣,因為連我們的世子都得仰他鼻息。”

任瑤期聞言笑道:“哦?那這麼說燕北這次就算是贏了也贏得不痛快?”

任益均搖了搖頭:“自然不是。”任益均難得的賣起了關子。

任瑤期很配合地作洗耳恭聽狀。

“文鬥會上他們京都耍花樣,接下來的武鬥會可沒有那麼多花樣讓他耍了,刀槍騎射馬球蹴鞠,燕北大獲全勝。”任益均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身為燕北人的驕傲。

任瑤期驚訝道:“我記得以前的武鬥會燕北雖然佔了優勢,但是朝廷也會贏上幾個回合才是。”

任益均又是一聲嗤笑:“讓著他們罷了。既然這次是他們自己不要臉面,那還給什麼臉面?”

朝廷用燕北王世子來告誡燕北王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燕北王府的應答是直接揮拳頭,看誰拳頭硬。

任瑤期想著,原來燕北和朝廷之間的矛盾已經這麼白熱化了?看來這一次京都之行確實是暗潮洶湧,也難怪蕭靖西會親自進京了。只希望他們回來能順順利利的。

“父親在信上有沒有說明確切的回程日期。”

任益均皺眉道:“原本是打算中秋之前就啟程的,可是蕭二公子又病了,怕是會耽誤些時候了。”

任瑤期聞言一驚:“蕭二公子病了?是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任益均有些奇怪地看了任瑤期一眼:“三叔信上沒有細說,畢竟三叔也不能近身接觸到蕭二公子吧。不過我想應該是他多年的頑疾發作吧,他不是向來就身子不好麼?”

任瑤期卻是在想,蕭靖西這個時候生病是真的病了還是因為什麼事情裝病的,如果是真病,那他是身上的毒發作了還是被人給暗算了。

因為想著蕭靖西生病的事情,接下來任瑤期與任益均說話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些擔心蕭靖西若是因為生病而沒有辦法在寧夏動亂之前趕回來,那麼曾潽豈不是又有機會了?至於任瑤期心裡有沒有為“蕭靖西生病”這件事情本身而擔心,怕是連她自己都分不太清楚。

任瑤期在任益均這裡坐了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任益均起身送她出去。

任瑤期看著他便笑道:“三哥,你最近臉色好看了不少。”

任益均一愣,莫名其妙道:“我一個病秧子,臉色還能好看到哪裡去?”

任瑤期笑著搖了搖頭:“有一位太醫曾經說過,有很多病純粹是懶出來的,多動一動其實也很好。郡主教了我一套劍法,我已經練了快一年了,你知道我以前一入冬就容易得風寒,這一年來我卻是沒有喝過藥的。”

任益均聞言不由得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候,一個婆子從遊廊下走過,看著遊廊下的花盆小聲嘀咕了一句:“咦?誰把韭菜種到琉璃花盆裡去了。”

任益均臉色一變,立即撇下了任瑤期往遊廊下走去,指著之前齊月桂拿來的那盆所謂的“蘭花”,瞪著那婆子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是什麼東西?”

婆子被凶神惡煞的任益均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道:“回,回三少爺,這,這是韭菜,廚房裡就有一大捆,用來做韭菜盒子的。三少爺若是不信奴婢去廚房給您找些來?”

任益均臉上瞬間變得五顏六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