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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的躲避和我的委屈,一起沖垮了薄弱的理智,後來他生了病,我回了家。
2011年之後,我們沒有再見過面。口譯班的學習十分緊張,我要兼顧專業和西語,每日筋疲力盡,只覺□□乏術。五月份有在曼谷聯合國分部的實習,我於是在四月份請假回來辦理護照。
大學畢業後,我把戶口和檔案寄存在南京的大學生招生就業指導中心。彼時的我尚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去往哪裡,我想,既然回來,應該告訴他一聲,見個面吧!
我硬著頭皮給袁更新發簡訊,不巧,他不在學校。心裡有淡淡的失落,卻又很快被一絲甜意取代。因為他說:“我看到你QQ亮著,但是不敢跟你說話。”
我也笑話自己:“我不也是一樣,電話都不敢打,只好發簡訊。”
實習結束,已是五月下旬。回到學校,我開始集中性地在網上投遞簡歷,月底我敲定了兩家公司,一家在上海,一個在廈門。
董意意不知如何知道了我要回來面試的訊息,有一天她突然問我:“你要去廈門嗎?”
我說:“不知道,要看面試結果吧。”
其實我心裡早就有了傾向。
六月二號的晚上,我如往常一樣開啟電腦看美劇,順手掛起了QQ。一向沉默的袁更新突然跳了出來。
“竹子,幹什麼呢?”
“看美劇呢!”
“從泰國回來啦?”
“咦,你知道哦。”
“嗯。我說,你怎麼不留在聯合國呢?”
“你傻啊,那是我想留就能留的嗎?再說了,曼谷那麼熱,待幾天還行,總待著我要崩潰了。”
“呵呵。”
“你有事兒嗎?”
“沒什麼,你接著看,改天我再跟你說。”
第二天我起床去銅鑼灣教普通話的課程,一路上被地鐵晃得心神不寧。他一定是有什麼想告訴我,可是我並沒有告訴他要去廈門的事兒,這個當口,會是什麼呢?
晚上我回到家上網,他不線上。我莫名地鬆一口氣,緊接著又嘲笑自己:無非是好訊息或者壞訊息,有什麼好忐忑呢?興許是好訊息呢?
我於是給他留言,叮囑他第二天晚上記得上線。
第二天再回來,他果然已經等在QQ上。我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問他:“你要和我說什麼?”
他答非所問:“前幾天董意意找我,跟我說了一些事,你要來廈門嗎?”
我心裡有不祥的預感,不答反問:“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說,袁更新你和西竹這樣拖著算什麼,要麼你們就在一起,要麼你就別耽誤她。”
我心頭一團火騰地燒了起來,冷笑一聲:“她真是為我好啊。你呢,你怎麼說?”
他繼續追問:“你要來廈門嗎?”
我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我只是去面試,還有一個上海的公司,現在什麼都沒有定。”
“竹子,”他終於說,“如果你是為了我,沒有必要。”
如斯僵硬,如斯冷酷,像極我去看他演出的那個晚上。可是我不會再一言不發地接受了,我自己想要的,我要去爭取它。
“我只是選擇了兩個適合的公司,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想。”
“我和你說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彷彿生怕自己表達地不夠清楚,他接著說:“你即使來了,我們也只會是好朋友,如果你覺得你的努力能改變什麼,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我咬緊牙關,逼回眼眶裡湧漲的淚意,可是胸腔中激盪的怨意卻一發不可收拾,從腳趾到髮梢,我覺得全身都沸騰起來:“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兩年前你說不可以,我等,等你覺得可以了,等到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