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來。

慕青呀目光一冷:“你們若再如此,便迴天慶去吧!”一甩袖子,走了。

霜姿雪致互相看看也知道自己二人是緊張過頭了,但是多年來的暗衛生涯已經養成了主子在哪裡她們的目光便追隨到哪裡的習慣,一時之間怎麼改的了?更何況她們也實在擔心赫連太子會乘虛而入,如今主子正是傷心寂寞空虛之時,有這麼一位優秀的好男兒日日殷勤,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心的吧?

“我們是不是不該這樣自作主張?”霜姿一臉忐忑的看著雪致。

雪致咬著唇,低下頭去,“主子生氣了。”

中午用飯的時候,慕清妍沒要霜姿雪致服侍,命她們去整理童蕊仙和周淺的資料,卻帶著洛攸寧給她的信物找來了天晟教南蒙分壇的壇主,然後一下午都和這幾個人在屋子裡密談。

太陽剛一西斜,赫連扶蘇便起來了,能有這三個多時辰的安靜睡眠,他便已經知足了,起來簡單梳洗了,推門出來,剛一開門便看到門邊放著一個食盒,提起來開啟一看,裡面三菜一湯一碗碧粳米飯,雖然簡單碗盞搭配卻賞心悅目,普通的菜色看起來也便令人格外有食慾。

赫連扶蘇想著這是屬於慕清妍的體貼,便喜滋滋抱著食盒回到房裡,風捲殘雲一般,連一點湯汁一粒米都沒剩下。吃完之後,心情舒暢。打了個暗號,一個暗衛出現在門外,恭恭敬敬單膝著地等待吩咐。

赫連扶蘇戀戀不捨抱著食盒,想著這食盒也曾被慕清妍這般抱著,心裡便充滿了甜蜜的感覺,翹起的唇角用手指都壓不下,過了好久,才吩咐:“去,把本宮前些時命人做的琴送過來。”

語聲盪漾如煙雨朦朧春風撩動的湖水。

暗衛默默撣落滿身雞皮疙瘩,一招手,同伴便將一個裝在月白色錦緞套子裡的長條盒子送到門口,輕輕在門檻上一擱,雙雙快速離去。

赫連扶蘇對於下屬的這種行為絲毫不以為意,一手抱著食盒一手將長條盒子輕輕拿起,手指靈活的解開外面的錦套,露出裡面的紅木盒子,開啟盒蓋,露出裡面一張素琴——琴上沒有任何裝飾,連最簡單的雕花也沒有。

指尖輕緩地在琴絃上撥動,一串清越的音符隨之飄出。

這琴貴重在木料,這是他尋覓了好久才尋到的一株五百年的梧桐木,畫了大價錢跟樹主人買下來,有請早已隱遁深山的的制琴大師親手選料製作,歷時一年才完工。

一株五百年的梧桐樹,最貴重的部分是樹心。

心。

清清,我珍重捧出我的心。

暗處。

“兄弟,太子殿下在做什麼?笑得也忒那啥了,就像發情的那啥似的……”

“還用問?在想美人唄!”

“光想有什麼用啊!做什麼事都要瞻前顧後三思而後行,早教別人捷足先登了!”

“誰說不是呢!換了別人還不知道,但咱倆最早是太子留在天慶慶都的,那時候每個月都叫咱送一幅慕姑娘的畫像回來,您說您既然這樣惦記著,趕緊的娶回來不就結了?以慕姑娘的出身,做個太子側妃還是不成問題的,若是太子怕委屈了慕姑娘,暫時不立太子妃不就得了?以慕姑娘的真實身份以後立為太子妃也不是什麼難事。偏生咱們太子又怕太后不高興又怕皇上不樂意硬生生不敢開口!得,讓人家楚王捷足先登了!”

“就是說呢哇!楚王先那啥後娶,對慕姑娘百般折磨,後來呢,不也好了麼?太子知道慕姑娘嫁人了才急了,心急火燎的跑了去,結果呢,人沒救出來還給自己弄一身傷。人都嫁人了,你做再多又有什麼用?眼看著如今楚王生死不明,太子還不趕緊乘虛而入,還在這裡擔心被拒絕!拒絕就拒絕唄,屢敗屢戰,還真格的到頭來一無所獲?只要勝一場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