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自己的厭惡,“三皇兄此言差矣!再過幾日,確是父皇壽誕,屈晉涵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抱著僥倖的心理才有恃無恐!兒臣以為,正該重罰屈晉涵,才能以儆效尤!預防那些抱著同樣想法的人藉此機會為非作歹!”

“秦愛卿,你覺得如何?”周昌帝沉吟半晌,問計秦丞相。

秦明忠出列,說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兩位皇子所言都有道理,臣覺得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其發配三千里流放!”

“臣附議!”

“臣附議——”

半數大臣出列,都覺得這是個頂好的折中辦法。餘下的都是支援三皇子或四皇子的。

周昌帝聞言,臉色淡淡的,不置可否地讓秦相退下。其實他比較傾向於給屈晉涵定個死罪的,只是朝中大半的臣子都附言秦相所言,如果他一意孤行,那麼早朝之後,皇帝專橫□的暴行就要傳遍天下了。所以做皇帝,有些時候也不能隨心所欲的。

一切都在朝她預計的方向發展,站在周昌帝身後殷慈墨閃過笑意。

“那麼——”就在周昌帝考慮妥當,嘆息著開口的瞬間。

此時金鑾殿門外一陣騷動,眾臣一愣。

李德公公機靈,立即大喝一聲,“外面怎麼回事?!”

負責金鑾殿外圍安全的統領走了進來,“回稟皇上,屈晉涵逃獄了。不過幸虧遇上巡邏隊,又把他劫了回來。”

“什麼?反了他!”周昌帝怒拍龍案,眼中卻冷冷一笑,屈晉涵在這個點上逃獄,死刑,不用考慮不必為難了。

大殿上的官員們表現也不一而足,幸災樂禍者有之,惋惜者有之,愁眉不展者有之。

殷慈墨臉色一變,右手緊緊一握,尖銳的指甲劃破了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把怒氣壓了下來。

屈晉涵這個該死的,虧她以為他是個聰明的,哪知道卻蠢笨如豬!這個關鍵的時刻,竟然敢逃獄,難道他不知道這一逃,是往死路上撞嗎?

君景頤也是臉色一沉,眼中的笑意一凝,被冰冷所取代,當下朝一個人隱晦地使了一個眼色。

翰林院掌院學士鄒鵬站了起來,“皇上,作為臣子,大家都是熟讀律法的人,屈郎中這麼做,或許另有隱情也未可知。望皇上明鑑,別冤枉了忠臣。”

眾所周知,鄒鵬是皇上的人,在周昌帝面前也是極有份量的,眾臣見他開口了,都有點訝異。

湯舒赫沉聲道,“依鄒掌院所言,那他是明知故犯,無視皇上,不是更該罪加一等嗎?”

鄒鵬淡淡地道,“湯御使何必激動,老夫也只是擔心皇上受人矇蔽,盡個做臣子的本分提醒一二罷了。”

“不管什麼樣的隱情,屈郎中被陛下下令收監,如今逃獄了是事實,此乃抗旨不遵,理應罪上加罪!”

“好了,事情都已經明朗了,朕已經有了定奪。你們不必再爭論,也不必求情!”周昌帝沉聲道,臉色不耐。他明白鄒鵬的意思,只是賜死屈晉涵更合他的心意!再者,就算屈晉涵逃獄的背後真的有人搞鬼,他也能大概猜到是誰。殊途同歸,又不用他這做皇帝的為難,他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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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晉涵秋後處斬的訊息傳來,謝意馨淡淡一笑,君景頤殷慈墨,並不是每一件事都會朝你們預期的方向發展的。

想到昨晚她從宮裡回來後,三叔惡狠狠地說,必不讓那些人好過!

想來,她先前從夏桃那得到的那份名單派上用場了吧?

是人就有弱點,屈晉涵唯一的弱點便是他的獨子。他是聰明,早早把兒子藏在鄉下,可還是被他們的人找到了。

夏桃給的那份名單,他們已經把殷慈墨的人甄選出來了,從中挑了一個在京衙門任職的,用了些手段讓他幫著傳信給屈晉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