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奴婢沒事了,奴婢告退。”那丫環說完,落荒而逃。

殷慈墨看著那狼狽的身影,冷冷一笑。

只是殷慈墨沒想到,不久之後,她會無比後悔沒有問清楚事情便把那丫環打發走,只是那時情況已經變得很棘手了。

☆、52更新更新

謝淵保逃過一劫;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回到家中,連喝了半壺茶,直呼僥倖。

可還沒待他屁股坐熱,老爺子就派了貼身小廝來請。

想到朝堂上被參一事,謝淵保沒由來的一個哆嗦。

也難怪他心裡發虛;因為早在進入官場前,老爺子告訴過他;謝家的嫡系資源和人脈要用在刀口上,如果他不行就不要逞能;讓家族費力地替他擦屁股。可這回,因為自己的大意,讓那些人費盡了口舌來保他。老爺子一定會罵他的。

其實一開始老爺子並不是很贊成自己進入官場;只是他一意孤行,去考了個二甲的進士,才在老爺子的沉默中走入了官場。

這些年的官場生涯,在謝淵保看來,大的功績沒有,卻也沒有犯大錯,穩步升至四品官員,這些都讓他很是自得。

當然,那些小打小鬧的錯誤謝淵保並不在看在眼中,官場中誰的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而且,他今年才四十幾,還年富力強呢,到五十左右再升一兩級的可能性很大。

就在他志得意滿地回京述職後,他才發現,不知道為什麼,老爺子看他就越發地不順眼了。

動則冷臉,甚則訓斥。想來這回也是,在這當口叫他過去,多半也沒好事。

而對大哥那丫頭卻是好得太過了,竟然允許她隨意出入書房重地!這是他這個當老爺子兒子的都沒享受過的待遇呢,那丫頭何德何能?謝淵保忿忿地想。被拔除在家族核心之外,這讓他很不好受。

謝淵保來到書房,發現就他與老爺子兩人在,沒由來的,他吁了一口氣,還好,就算真捱罵,也沒在小輩面前丟臉。

謝淵保不知道,他三弟與侄女正在隔壁的廳喝茶。

“說說吧,這事之後你的想法。”謝老爺子坐在書桌前,平淡地問道。

“我不該大意地和別人外出喝酒。”謝淵保道。

“是的,這是我要批評你的其中一點。還有另外一點,也是最讓我失望的一點!先前咱們家遭遇著流言蜚語,多少人橫著眼等著我們露出小辮子,我們正是該安靜蟄伏的時候,你卻跑出去與人喝酒!你真是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沒有大局觀,而且還不懂自律,任意妄為!”老爺子鷹一般的眸子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被批評得這麼狠,謝淵保渾身一顫,當下梗著脖子不管不顧地說道,“這事分明是侄女惹出來的,您不去怪她,反過來怪兒子我。難道我連與人喝酒的權力都沒有了?屈晉涵和我那麼多年的同年,我哪裡知道他喝了幾杯馬尿就口無遮攔了?”

“你真這麼認為?”老爺子反問。

謝淵保心一虛,不由得移開了眼。五皇子與大侄女之間是怎麼回事的,在他聽到流言要老夫人嚴懲她之時,大女兒青蓉強拉著他和他解釋過了,只是他覺得沒法接受自己判斷錯誤。

“老二,你這回真的讓我太失望了。人可以沒能力,卻不可以連一點承擔的勇氣都沒有。犯了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犯錯就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不從自身找原因。”

謝淵保沉默不語,眼中劃過一絲難堪,這麼大的人了,還被老父親訓孩子似的訓。

“還有,你現在還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局?!”老爺子的聲音裡不由得流露出一股失望。

“想到了。”謝淵保悶悶地應了一聲,反問,“只是,我們不是神,不可能一眼就看穿一個人。就是爹您,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