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它們為跳蚤,蝨子跟跳蚤不是同一個東西。”鳥子精義正言辭地糾正著李果:“早就回來了。等會直接過去,雪姐姐今天上連班,過不來。”

李果看了一眼莫愁:“她不方便,出不去。就咱倆了。”

莫愁不方便,那著實是不方便,不知道是因為不習慣還是怎麼,莫愁走路的時候就跟長了痔瘡似的,怎麼看怎麼彆扭,讓她這種狀態去出任務,是非常危險的。

鳥子精一臉無所謂:“你先給她講鳥子精被猴子打死的故事,講完我們就走。”

李果沉默了片刻,順手把小新新也抓到了位置上:“從前,有隻鳥子精……”

出門的時候,李果發現鳥子精的寶馬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看上去挺破的帕薩特,而鳥子精手裡的遙控又的確會讓這部車嗶嗶叫。

“你換車了?”李果坐上車之後,看了看周圍:“寶馬被人偷了?”

鳥子精白了一眼李果:“偷屁……還不是昨天,你們超速、闖了五十多個紅燈。今天大清早我一個交警隊的朋友就打電話告訴我,我被聯網追捕了。”

李果瞭然似的點了點頭:“那你怎麼還敢開車?”

鳥子精一揚眉毛:“我這副樣子都一百幾十年了,要是就只有一個身份,我早被逮起來了。那幫人對妖精可沒對你們那麼善意,雪姐姐是天生善良,要被其他人給逮住了,我說不定會被他們綁在屋子裡日搞夜搞。”

李果一驚:“你說的‘搞’是……嗯!我大概明白了。不過我覺得你對人類戒心太大了吧?”

“非我族類。”

鳥子精的話雖在理,可聽在李果的耳朵裡總是覺得有些許怪怪的味道。雖然具體他不知道怪在哪裡,可始終都是怪怪的……

當鳥子精把車停在一家類似夜總會的門口後,她指了指樓上:“湛盧在樓上,放心,孩兒們天生就是為了找東西存在的。”

李果允了一聲就推開車門緩緩地朝夜總會走了過去,鳥子精身上披著一件華貴的貂皮大衣緊隨其後。乍一看,顯得李果就好像是微服出巡的富貴人家大少爺。

這種午夜銷金窟,在這種陽光明媚的早晨從來都是大門緊閉的。但是對於李果來說,他現在最擅長的恐怕就是開鎖了。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李果就把側門的防盜鎖給弄開了,在得到鳥子精的大力讚賞之後,兩個人依然一前一後向樓上走去。

雖然外面陽光明媚,可這地方卻顯得昏昏沉沉,甚至多少還留著昨天晚上的那種讓人沉醉糜爛的墮落氣味。而鳥子精每路過一個攝像頭時,都會用她的多彩翎毛把人家的線給切斷。用她的話來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幹我們這行,最怕就是拋頭露面。

這句話讓李果回味了好一陣子,不過他始終都不明白,什麼叫“幹我們這行……”

隨著樓層越來越高,李果發現周圍的擺設也越來越精緻,即使他不懂古董這一行,可也明顯能看出這裡的物件都是價值不菲的老玩意。

“你們是幹什麼的?這上面是私人會所。而且我們也已經打烊了。”在李果和鳥子精快登上頂樓時,突然一個黑漆漆的人影閃到了他倆的面前:“如果你們是來找人,那請等到營業時間。如果是迷路,我可以帶你們出去。如果是來找茬……啊……”

他話還沒說完,鳥子精就一個膝蓋沖天,再加一個肘子蓋地,直接把他給放倒在了樓梯上,李果蹲下身子用手戳了戳蜷縮在地吐白沫的保安:“這樣好麼……”

“不好吧!”鳥子精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著:“幫我跟他說對不起。”

“嗯……”李果戳了戳地上的那人:“對不起啊!我等等幫你打120。”

說完,他直接跨過了那個保安,和鳥子精並排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