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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英的大義哦,是今人世裡的智慧之言,神神叨叨的白蓮可遠不及它。”
高摯目光變幻,好一陣後,決然道:“說吧,要我怎麼做?”
諸葛際盛笑得更燦爛了,高摯自然不知,大同社手裡所拿的《大同新義》雖有無數版本,但現在最流行的一個版本,是他跟一幫鮮人儒生完善出來的。
兩人上船時,高摯忽有醒悟,看向諸葛際盛的目光頗為深沉:“諸葛先生,先是族爭血脈論,再是大同階級論,怎麼覺得你是專門奔著亂這一國來的呢?”
諸葛際盛像是在教誨還未入門的學生:“這不是一回事嗎?豎起一個敵人,不跟隨我們就有死無生,不跟隨我們就不入天堂,族爭血脈也好,大同階級也好,甚至白蓮基督也好,都是一樣的。只是脈絡要與時俱進,苦難之由要換成眼下的物件,救難之道要換成最時興之學,至於亂這一國……”
他也深沉地回望高摯:“高相你走到今日,與我諸葛有什麼差別呢,最終我們都只求一個東西……”
久久之後,高摯才緩緩點頭,道出兩個字:“權柄。”
第一千零一十章 北洋巡禮
() 建州朝鮮的鼎沸之勢並未波及海參威;相反;正因為有海參威的存在;大同社的鮮漢義軍才沒被徹底剿滅。也因為有這樣一個洩洪口;建州朝鮮才能一直護住鍋底。
經過年燕和英華二三十年經營;海參威已成為一座繁華海港;人口超過三十萬;是中北洋【1】的貿易中樞;遼東的毛皮、木材以及人參等藥材以此為出口銷往各地。來自國中其他地域乃至日韓的各色商貨則以此為入口;銷往開發中的遼東各地。
範浦歸來海參崴的目的不是為補給;而是檢視東洲公司的業務;督促煤站建設;順帶給親友捎帶一些上等毛他走北線回程的目的就如之前對通事院所言那般;是要建起一條可容蒸汽船通行的海路。
範浦歸在這裡不僅收穫了毛皮;還多了幾十個鮮人契奴;加上十戶羅剎奴。鮮人契奴都是從建州朝鮮逃出來的;英華自不會給這些人國籍。這些人要麼縮在陰影中;為海參崴的繁華揹負最骯髒最低賤的工作;要麼賣身投奔海外。儘管跟英華移民不同;他們中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還清債務;但終究是個活命的去處。
而所謂羅剎奴;其實是哥薩克人。二十年前;年燕攻羅剎;俘獲了不少定居於尼布楚等地的哥薩克人;被遷到興凱湖和海參威一帶居住。
原本這些哥薩克人不過百來戶;英華復遼東時。盛京滿人裂作三支;除了入朝鮮的一支主脈外;班第一支北退。兆惠和年富一支東奔。東奔這一支不僅將這些哥薩克人當作農奴驅策;還與黑龍江上游各據點的哥薩克人發生衝突。
此時英華在北海、唐努烏梁海以及西域的擴張;已經截斷了俄羅斯殖民西伯利亞的大動脈。俄羅斯更為歐洲本土以及中亞局勢的驟變而心悸不已。哪來功夫關心西伯利亞。西伯利亞的殖民據點都收縮到了葉賽尼亞河的中下游以及勒拿河流域;原本設立的東西伯利亞督軍也撤銷了;分散在東西伯利亞南面的哥薩克移民更無心也無力照顧;任其自生自滅。
兆惠和年富這支被稱為“東滿”的勢力不過是殘匪餘寇;但仗著火器先進;還跟野女真諸部關係緊密;很快就征服了這些哥薩克人;“羅剎奴”冷到四五百戶。全被安置在興凱湖一帶當農奴。
東滿在黑龍江流域的統治極其短暫;在英華以民間鏢局為主的遼東剿匪大勢下;野女真也紛紛倒戈;這支滿人被驅趕到更東面的荒僻之地;留下的這些羅剎奴也歸於英華統治。但不管是遼東大都護府;還是遼東人;都沒還他們自由的仁善之心。到聖道四十三年。遼東羅剎奴的第二代已經成人;這幫總數接近萬人的異族;也成為遼東當局的頭痛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