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人群逃出廬州,幾經碾轉終於回到了此時已經變成滿清爪牙的丈夫。興奮異常的竇一虎夫妻重逢了,可令他們夫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災禍從此也就隨之降臨在了他們的頭上。

馬新貽見到馬大菊的第一面,就完全被拜把子兄弟的這個媳婦兒的美貌給征服了。他開始暗中拼命討好馬大菊,不停地指派給竇一虎一些汙七八糟的任務,叫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小夫妻幾乎沒有片刻溫柔的時機。自古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馬大菊同樣也不是個好東西。一來二去,她鍾情了有錢有勢的馬新貽,開始怎麼看著自己那個只會粗魯的丈夫都礙眼。

此時已經對馬大菊難分難捨的馬新貽,終於下了毒手。他暗中指派手下,在一次竇一虎受他指派外出公幹的時候,結果了竇一虎。馬大菊自此變成了馬新貽暗地裡的“菊花花”。

儘管如此,可叫馬新貽還是一直感到不暢快的是自己的那張的臉皮。畢竟是飽讀了聖賢書的人,為了這張臉皮他還不敢公開的與他的“菊花花”鬼混在一起,尤其是老三張汶祥還活著。很多的時候,他咬牙切齒地想同樣把張汶祥送進閻王殿,省得跟在身邊礙眼。可細一想想,眼下是多事之秋,身邊要是沒有幾個張汶祥這樣能砍能殺的,還真是不行。

所幸的是當上了這個山東巡撫之後,俄國人想起了要搞徒駭河、馬頰河防線,這一下,馬新貽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機會。他提拔張汶祥擔任了徒駭河工程的總監工,至少暫時離開了身邊,德州這裡一直單獨被安置在其他地方的“菊花花”順理成章接進了府內。其實,若不是把“菊花花”一個人安排在外面總怕俄國人哪一天突然看到了,馬新貽也不會這麼的做了。

“來,叫大哥好好舒服舒服,舒服完了,大哥可要還給俄國人去當狗呢。”馬新貽抱起“菊花花”走到了床邊兒。

“討厭啊……人家就是不叫你走……”在菊花花的一陣陣浪叫聲中。一對兒狗男女寬衣解帶,大白天爬上了床榻。正當兩個人昏天黑地,忘乎所以之際,突然,內室的門被一腳兇狠地踢開。

門口,出現一個渾身大汗,眼睛血紅,渾身哆嗦的大漢。他手裡拎著的那把雪亮的大刀,隨著手臂的顫抖,不停地碰磕在門框上,發出一聲聲攝人心魂的響動。

………【第四一四章決戰(三)】………

闖進屋來的張汶祥怎麼也不會相信,更不想相信眼前所聽到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可他又迴避不了這個實實在在的現實。

當年跟隨北王韋昌輝兵敗壽春,在對生存下去的極度渴望之中,他和竇一虎帶著手下幾十個眼見無路可走的兄弟,放棄了最後的抵抗而束手就擒。又是為了生存,他和竇一虎禁不住馬新貽的威逼利誘,成為了向上爬的馬新貽手裡的一個棋子兒。在這場交易中,無論如何他和竇一虎最後還是都充滿了對馬新貽的無限感激。道理很簡單,他們從被迫乞降的戰俘,搖身變成了臨陣倒戈的英雄,馬新貽由此又為自己在政治上積累了資本,他們也獲得了馬新貽那不是親兄勝似親兄的恩情。

在皖北,二嫂馬大菊與二哥竇一虎團聚之後,就曾經有一些關於馬新貽和竇二嫂之間不清不白的風言風語流入到過張汶祥的耳朵裡。張汶祥對此一概都是嗤之以鼻,馬大哥對自己和二哥太好了,甚至於好過了戰場上為馬大哥掙得過許多光彩的劉銘傳,難免有人心生嫉妒,暗地裡巴不得搞亂他們三兄弟之間的鐵硬關係。馬大哥是聖賢之徒,道貌岸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