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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胡氏,我只能說她內心裡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把握,五十一了,不會是大夫一摸到她的脈搏,她就會情不自禁吧?當然,關於這種所謂的烈女,我也曾聽說一個,比之胡氏更有甚之。”
石達開低下頭,又抬起頭來,“《明史烈女傳》記載,一個陳姓的節婦,早年寡居,孑然一身。在孃家守志,整天坐臥小樓,足不下樓竟達三十年。感覺要死之前,她對身邊的卑女吩咐,等她死後,無論如何不能叫男人上來把她的屍首抬走。她的卑女也許是忘記了她的話吧,或者是乾脆當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笑話,看到她已經嚥氣,就趕緊叫來了幾個收屍的,誰知道這個陳氏竟然返陽,翻身坐起大叫,我當初怎麼說的來的,你們怎麼還叫這種人來抬我?卑女、家人之恐怖狀態,可想而知。這位陳節婦謹守男女之大防,可謂是已到了絕對瘋狂的地步,胡氏也要汗顏。她不僅生前不與任何男子見面,而且死後還不準男人走上樓抬她的屍體。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宋代雖然產生了程朱理學,但《宋史烈女傳》中所載之烈女,對於男女之大防,也絕對沒有達到明代以後那樣幾近瘋狂的程度。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陳氏家裡一定是良田千頃,不需要勞作,所以才會有如此之清閒和矯揉造作。”
“綠旗黃幰女元戎,珠帽盤龍結束工。八百女兵都赤腳,蠻衿扎褲走如風。”林海豐又吟起了鎮江百姓讚美天朝女軍的詩句,“沒錯啊,倘若我們天朝的姐妹都悶在深閨裡怕見人,這首讚美詩永遠也不會出來了。”
林海豐看看臉微微有些紅的蘇三娘,“我是真想親眼看看當年的那種壯舉啊,可是,沒有機會了。不過,我想說的是,美是一種純潔高尚的東西,孩子們需要,女子需要,男人一樣也需要,天朝更需要。如花似玉的姑娘們,英俊瀟灑的男子漢們,他們走在街道兩旁,就好比是裝點城市的鮮花和樹木,裝點著我們的天朝。真正的美,那是用來給別人看的,也是不怕人看的。”
林海豐的道理總是多的厲害,多的奇妙。他笑著瞅瞅楊秀清,似乎很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即使你不裹腳,你的腳不是還要穿在鞋子裡的嗎?不是還有襪子隔著?不願意叫別人看,別人一樣看不到啊。我看臉好像更有可能被人看到吧?還有身子。你的腳即使裹得再小,能抵擋住你那一張醜惡的臉嗎?抵擋得住水桶一樣的身材嗎?我看不會。那我就該問問了,既然是怕引起邪惡,怎麼就不把自己乾脆拿個鐵櫃子罩起來呢?伊斯蘭教和阿拉伯人見到你也要自感不足了。說來說去,還是那些封建主義的衛道士們扭曲了先祖的思想意識,片面地追求其表面上的含義,達到他們禁錮婦女的卑鄙目的。”
楊秀清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伊斯蘭教和阿拉伯的女人什麼樣,“唉,都說紅顏禍水,其實,禍害我們這個民族,扭曲我們歷史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萬惡之源啊!防來防去,防了表面又防得了內心嗎?真要是都能防住了,恐怕也就不會出個什麼潘金蓮和西門慶了。”無意之中,他也學會了旁引博證。
楊秀清說的沒錯,男人才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萬惡之源。
不過就是因為自古以來女人缺少在社會上發言的權利,才給予了男人們那麼多的推卸自己罪責的藉口罷了。
從“烽火戲諸侯”,美人一笑亡西周三百年基業的西周幽王后褒姒,繼妲己之後榮幸地成為又一個獲贈紅顏禍水稱號的盈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