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兩度差點送命,其中一次是在他帶頭攻過傳教士山時。
報紙開始大書特書「傳教士山的英雄」,讚揚他的英勇和愛國主義。肯恩屢次攻破敵軍的防線,最後格南特甚至道:「我寧可失去右臂,也不要失去白肯恩。」
但格南特和報紙都不知道肯恩一直刻意追逐危險。就像性交一樣,危險讓他自覺得活著及完整。或者那正是他以玩牌為生的原因。他可以在一手牌裡賭上所有。
只不過連牌局也逐漸失去它的刺激性。牌局、昂貴的俱樂部和女人這些似乎都開始褪色了。他知道自己有所欠缺,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 ◎
凱琳被不熟悉的男性語音喚醒。清新的乾草貼著她的面頰,有那麼一刻,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日升之光」的穀倉。但她隨即想起它已經被燒掉了。
「你先去睡吧,曼克。你一定累了。」醇厚的男音由馬廄的另一面牆傳來,沒有絲毫家鄉的腔調。
她眨了眨眼,想起了一下。老天,她在白肯恩的馬廄裡睡著了!
她在黑暗中支肘起身。碼頭的那位女士指的路根本是錯的,害她繞了許多冤枉路,到達這裡時天都黑了。她先是躲在對街的樹後觀察這棟宅邸,但一直沒看到有人進出。最後她乾脆繞到屋後的馬廄,爬上牆頭。馬廄的窗子正好開著,她就不客氣地溜進來。不幸地,她似乎太累,在無人的馬廄裡守候一會兒,她竟然就睡著了。
「明天你要騎『沙特』嗎?」另一個聲音回答,帶著熟悉的南方腔調,而且是農場奴隸的黑人腔調。
「或許。為什麼問?」
「牠的腳傷似乎癒合得不好,或許再給牠休息個幾天吧。」
「好吧,我明天會看看牠。晚安,曼克。」
「晚安,中校。」
中校?凱琳的心狂跳。深醇男音的主人是白肯恩!她悄悄爬到馬廄窗邊,卻只來得及瞥見他走進燈火通明的宅邸裡的背影。太遲了!她錯失了看到他的臉龐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一整天!
她感到喉間一陣熟悉的緊窒。她真的是搞砸了一切!才到紐約的第一天,她就幾乎被逮到了。她用力吞嚥,強自鼓舞起精神。哭泣是沒有用的。她的首要之務是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過夜。明天她會從較安全的遠處監視這棟屋子。
她拿起包裹,走到門邊,仔細聆聽。白肯恩已經回屋子去,但那個叫曼克的男人呢?她小心地推開門。
宅邸的燈光照亮了馬廄前方的小空地。她遲疑了一下,知道自己必須由原路爬牆出去。凱琳深吸口氣,準備快步衝過小空地。
她一出到馬廄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雪茄味。她的心臟狂跳,但她不敢停留,加速衝到牆邊,抓住藤蔓往上爬。然而就在她快抵達牆頂時,她感覺到褲帶被人用力一扯,整個人由牆上重重摔落,包裹也脫手飛出。她腹部朝下著地,同時背部被人用靴子踩住。
「哇!瞧,我們逮到了什麼?」慵懶、嘲弄的語音自她的上方發出,明顯地屬於靴子的主人。
這一摔令凱琳岔了氣,但她仍然認出了那醇厚的男音。踩著她的男人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敵白肯恩。
怒火令她的眼前看出去是一片迷霧。她試圖要爬起來,靴子的主人卻不肯移開腳。
「挪走你天殺的腳,你這個婊子養的!」
「我不認為。」他氣定神閒的回答更加激怒了她。
「放開我!立刻!」
「你這個小偷的脾氣還真大。」
「小偷!」她憤怒地以拳捶地。「我這輩子從不曾偷過任何東西!」
「那麼你在我的馬廄裡做什麼?」
她被問住了。凱琳絞盡腦汁,尋找藉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