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得香甜。

而慕容幽禪則是因為日日咳嗽不得休息,昨夜卻突然一夜不咳,自然也是好眠。

下人們自然不知道這些,都在心裡想,慕容大人威武,平日裡看病的和半死人似的,這行起來床第之事還如此生猛,將那嬌滴滴的公主弄得日上三竿不得起床,牛!

想歸想,屋外安靜,沒人敢吵了屋內兩位主子。

最先醒來的是慕容幽禪,一夜好夢,醒來頭腦清醒,已經多久沒這麼舒暢過了?微微轉頭,看到睡的香甜的李清瑟,不由得一愣,第一次身邊有人同睡。“咳咳……”

他一時沒注意,竟再次咳嗽,剛想捂住嘴的時候,只見沉睡的美人眉頭微顰,濃密的睫毛動了一動,猶如甦醒的蝴蝶嘗試著展了一展蝶翼。慕容屏住呼吸,雖然這公主安靜時美得如仙女,但她暴躁的時候也是見識過的,自己又將她吵醒,已靜等其狂暴了。

沒想到,清瑟雙眼緩緩睜開,迷茫地看了看面前之人,櫻唇微啟,說出的話卻讓他怎麼也想不到。“那蒸梨治標不治本,你的身體虧了血氣,要是想真正恢復還得補元氣,不過那梨,你倒可以每日兩次食用,一次一隻。”

“公主妙手回春,下官感激不盡。”他趕忙下了床,站起身來對清瑟參拜,垂下的眼簾,遮擋了詭異的雙瞳,讓人無法發現其心思。

“嗯嗯,不用,起床吧。”李清瑟也不扭捏,直接起床,穿上中衣褲。她在宮中這麼久也不是土包子,自然知道門外一堆下人們等著伺候,清了清嗓子。“春香,帶人進來。”

“是。”春香恭敬答應,隨後那道房門輕輕推開,丫鬟們如魚貫入,伺候著主子起床,迎接這新的一天。

今日李清瑟還是一身紅,因這大鵬國規矩,新婚女子三日紅,在大婚之後的三天內都要穿著紅衣。

驕陽下,清瑟更為嬌豔無比,站在房門口,看著慕容府的一草一木,心情大好,因為這裡是宮外。深深吸一口氣,比清新更多的,是自由!對著管家一揮手。“真是舒服啊,管家,將下人們都弄來,今日是慕容府女主子上崗第一日,要開一個動員大會,去吧。”

……

與喜氣洋洋的慕容府不同,丞相府一片壓抑,因為府中主子震怒,整個丞相府停止一切交際活動,成像大發雷霆,主母也哭天抹淚,他們的怒氣直逼府內一處——寒院。

院子中安靜,院內無一下人伺候,院外眾人把手,好好的院子,就如同牢房一般。

崔茗寒在屋內習字,蠅頭小楷。習字是他強迫讓自己鎮靜的方法,每一次心情煩躁難耐之時,他便用蠅頭小楷來桎梏自己幾乎難以控制的情緒。

“啪”的一聲,不知他想到了什麼,手上力氣過大,手中狼毫一分為二,慘斷兩截,那帶著飽墨的筆頭一下子迸飛到門邊。

緩緩閉上雙眼,瑰麗的眸子淹沒在眼簾之中,精緻的眉頭微微蹙起,動了幾動,彷彿在忍與不忍之間掙扎,最終……隨著長長嘆氣,那眉頭又舒展開來。睜開眼,眼中已經平靜,伸手去摸筆架上的毛筆,卻發現,十隻筆都已被他掰斷。

門外嘈雜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聲音人數眾多。

“孽子,出來。”門外的咆哮聲,正是崔家家主,當朝丞相,崔茗寒之父。

屋內之人吐出半口氣,閉上眼,當再次睜眼只是,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他走出房間,每一步都無比從容,門外一群人,有震怒中的父親,有含淚悲憤的母親,有暗笑著看好戲的姨娘,有帶著壞笑的庶弟,還有……暴怒的皇后姑姑。

他撩袍下跪,“皇后娘娘千歲千……”

“啪”的一聲響,沒等他跪下身子喊完那句話,已被衝上來的皇后狠狠扇了一耳光。

丞相悲憤又羞愧地低頭,丞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