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用在證明他是否是個狠角色,早在幾天前,他便用血腥的殺戮讓每一個人尋求安全感。

這時彷彿擁有生命的羽箭歸來,足夠讓他們多一個說服自己不要死不瞑目的理由,所以足足五息之後,張小刀緩慢的將白玉弓背起,抽出落雪刀時仍舊沒有人來到他的面前。

張小刀笑了笑,笑容很天真無邪,笑聲很是深沉。

他在殺掉任家會時,他就明白邊關回不去,束手待斃會讓這些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找到他。

所以他選擇與老青牛一道衝進密林中,展開了一場殺戮之旅。

這並不是性格使然,張小刀很怕死,但在怕死的同時靈隱縣的事情卻讓他必須這麼做,不然枉為人子!

眼前的所有人,都是靈隱縣遇襲的共犯。

他們雖然沒有權利去阻撓什麼,但作為老邊軍兒卻都很明白放縱大荒人穿越邊關的後果。

所以張小刀殺眼前這些人沒有半點負擔,只會覺得越殺越快意。

並不如何大的笑聲傳遍了綠意盎然偶有血紅的林間,群龍無首的葬鷹成員們終於有人挺身而出。

張小刀迎來了三道刀光,於是他用一道刀光回應。

自落雪刀而出的刀氣寒芒四射,如同空氣中出現了一匹純白色的絲綢,挾持著無無可匹敵的氣焰擋住了三道刀光,沒入了三人的身體之中。

三團血霧伴隨著有些支離破碎的身軀迸裂開來,弄髒了空氣,弄髒了草地,更弄髒了所有人的心。

此時,青牛來到了張小刀身旁,張小刀橫刀立牛,輕聲道了句:“再見。”聽到的人卻希望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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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照亮了東山,可東山不時便會墜落塊看起來不大卻可以濺起的塵土無數的落石。塵灰也就如此猶如大霧一般瀰漫在東山腳下,瀰漫在廢墟之中,瀰漫在唯一的營帳之中。

並不奢華的營帳中,趙志剛滿身塵灰,卻恍然不覺。

他已經在這裡盤坐了一夜,神情肅穆,脖頸上的恐怖傷疤卻越來越紅,彷彿要猙獰而出。

這時,神色慌張計程車卒掀開了門簾的一角,看著趙志剛輕聲道:“統領,出事了。”

趙志剛早就下過命令,不許有人前來打擾,而此時有人敢來冒他的忌諱,只能說明事情很大。

於是他停止了調息,微微張開了並不大但卻威嚴十足的雙眸,問了句:“怎麼了?”

士卒下意識的嚥下了一口吐沫,“林棟,方脈被擊殺。”

趙志剛的神色驟變,微微側頭,扭曲起了脖頸上的傷疤,開始了長時間的沉默。

士卒不知該如何示好,只能靜默的等待,殊不知此時趙志剛已經開始神遊。

趙志剛與那把三寸寒芒不僅僅擁有十五年的感情,還擁有神妙的聯絡。

這種聯絡在超過一定距離後便會失靈,但在一定範圍內他卻可以察覺到大致的方位。

此時,在他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這種大致方位,只是這種方位在飛速移動。

同時,說不清道不明的磅礴壓力將士卒的腰桿壓彎,他全身上下都在冒著冷汗,近乎虛脫。

趙志剛繼續沉默,士卒大汗淋漓。

不知過了多久,士卒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跌倒在了滿是塵灰的地面上,趙志剛才遲遲的站了起來,沒有理會士卒,走出了營帳,走進了荒山!

第69章一人一牛的殺戮之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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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浮魚關。

梁玄推開了書房的木門,走進了其中。

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