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洛略一沉吟,看看頭頂的日頭,只覺暑氣侵人,想想山間花木濃蔭,流泉飛瀑,當先一騎已衝了出去。

二人騎馬出城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城外西山。下得馬來,將馬拴在了一處僻靜之處,只覺微風輕吹,只將滿心的燥熱吹了下去。

薛嘉伸出手來,微笑:“姐姐,我們上山。”

彷彿仍是龍城的千仞峰,二人攜手向前,無論荊棘峭壁,皆在相互挽扶之下越過,盡數踏在腳下。

登上山頂之時,放眼望去,山巒起伏,百鳥爭鳴,山花爛漫,有飛瀑直下,迎面吹來溼爽的微風,將登山的疲累盡數吹走。

二人靜立在山頂良久。

薛嘉輕聲喚道:“姐姐——”

那一聲纏綿呼喚,直讓英洛的心加快了幾跳,耳邊有溼熱的呼吸掠過,她轉過頭來,眼前的少年目光燙人,漲紅了臉道:“姐姐,我三年前已經滿了十八歲了。”

英洛一愣,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薛嘉見她這呆愣的神色,知道她許是醉後,連自己也不曾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委曲一般的提醒她:“我來的那一夜……你喝醉了跟小瑜說的……十八歲再與他……”

英洛仔細的回想一番,好像有這麼回事,卻又猛然一駭:“這事……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只是,你怎麼知道這回事的?”

薛嘉低聲的抱怨:“……當然是小瑜……姐姐,你到底要我等多久?”熱吻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一剎時英洛心驚復心喜,這少年,未嘗不曾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只是他生生的按捺下了自己的滿腔情思,只在一旁靜靜守候。

她一時裡又是憐惜又是歡喜,主動捧起他的臉來,輕輕吻了下去。

滿山花木搖曳,眼瞧著這少年邊吻邊將她拖至一處寂靜的密林之處,那裡遍開花香,他將她放倒在厚厚的花叢之上,似膜拜一般從額頭一路親了下去,明眸燦顏,瑤鼻丹唇,還有細巧的脖頸,微微將她的單衫扒開,露出裡面的一痕雪膚與秀氣的鎖骨,他在那裡流戀不捨。

日光漸漸西移,少年與她肢體糾纏在一處,與山花一起搖曳,眼前似大片的繁華似錦,如流水一般奔湧無法遏止,眼前有七彩水瀑奔流不回頭……這是明麗的屬於他們的世界,是大自然中最美妙的吟哦,是山間最動聽的泉歌,是百鳥婉啼,最為貼近彼此的時光……

夕陽漸有下墜之勢,他攬起懷中的一子,強健的臂彎與寬闊的胸膛分明已是成年男子才會有的休魄——過了今日,他終於長大成人。輕推懷中正在酣睡的一子,“洛洛,醒醒,該回去了。”

一子嘟囔了一聲,揮動一截雪藕似的小臂,似要推開他去,可睡意遲沉,推到一半便軟軟的垂了下去,她又睡了過去。

她身上蓋著自己寬大的衫裙,揮動之間露出了胸前一痕雪膚,那上面布著斑斑點點,只引得他低下頭去,又是一陣親咬。

五年以後,英洛在去巡察西北防務的時候,在甘州替他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訊息傳回英府,一時人人稱羨。

那時英洛已是兒一成群,長子易星已經七歲。次一週紫文也已五歲。次子夏歌也已三歲半。三子易昭也已近兩歲。

這些夫君雖各有子一,不過是各有一個,誰又能如他一般,兒一雙全?

英田聞言大喜,彼時英喬雖已生了子一,但英田還是放出話來,這兒一之中,其中一人必得姓英。夫婦二人商議半晌,議定了兒子隨父姓,名叫薛煒,一兒名叫英思齊。

等得這一家四口回到長安,雙胞胎已是半歲,家中自又是熱鬧了一番。大些的兒一諸如易星與周紫文,撲上去對著這長相一模一樣的弟弟妹妹又親又抱,小一些的夏歌易昭,見得母親的精力全副拿來應對雙胸胎,未免有些不滿,偷偷掐幼弟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