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臉頰一燒,也覺得自己此舉不對,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從柴房中傳了出來,緊接著南宮惠的聲音:“別再吵了!否則我真要殺了你!”

衛雲一驚,愕然轉向陸寅:“裡面……究竟是什麼人?”

陸寅臉色一沉,目光中帶著幾分危險的神情再度警告:“不該管的事情,別管!”

衛雲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陸寅黑著臉盯緊衛雲:“我帶你回去,柴房禁地,切勿再靠近半步!”

衛雲心中略驚,雖然自相識開始陸寅就未曾給自己好臉色,但像現在如此危險的表情卻也極少出現,看樣子,那柴房中鎖著的,的確是惠王府極其重要的秘密。

陸寅看衛雲有些被嚇到,又冷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抓住衛雲胳膊一路拖回房中,又惡狠狠的叮囑了一句:“今晚的事情,若說出去半個字,要你死無葬身!”

說罷,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陸寅將衛雲的房門從外面緊緊反鎖。

衛雲氣得敲門幾聲:“喂!我不去就是!你何必鎖住我!”

陸寅在房門外答:“你靜靜睡覺,明早就開門。”

衛雲惱怒中正要理論,卻聽到一聲腳步聲漸漸離去,陸寅已經離開。

衛雲一腳踢在門上,有些憤憤然的想,從未見到比陸寅更不講理的世家子弟!就算龍體尊貴如南宮裔都不曾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陸寅真是洠в幸壞闈�投攘浚�

但衛雲轉念一想,南宮裔所以忍讓自己,是因為心中存有愛意,但陸寅不同;因為洠в邪�劍��圓槐亓�В�膊揮孟衲瞎�崮茄�販芽嘈牡娜ビ�米約旱陌�健�

衛雲心中有些絞痛的想,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在乎他。

自離宮到現在半個多月,閒時腦海中總縈繞著南宮裔那一抹紫色的身影:在鳳凰臺初識那日隔著珠簾丟下的半壁羊脂玉佩,在裔王府信手寫下的那句“許與妾衛氏”,在甘泉宮和雲水閣的無數對弈,以及在椒房殿枯井底冒險救下自己時的那句“抓緊我”。

思念如決堤洪水般在腦海中肆意蔓延開來,有時甚至讓衛雲心生動搖:自己出宮的抉擇可否正確?自己可否對南宮裔有些苛刻?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當初對待周子亞那樣去向南宮裔妥協麼?到底是因為自己愛的深切,還是因為自己愛的不夠?

衛雲長長嘆息了一聲,看向漆黑夜空,也不知南宮裔現在宮中做些什麼?是對月悵然思念自己?抑或在哪個妃嬪的枕榻旁肆意貪歡?他……會不會已然忘記自己?

翌日清晨,陸寅如約開啟房門,自此後又加派了幾個丫鬟監視衛雲行蹤。

衛雲心中微惱,但自己理虧在先,也就由得他去,並再未試圖去柴房一探究竟,然而心中對柴房中的抽泣聲卻一直不能忘懷,總覺得那房中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府中待了十日左右,衛雲終於有些心急,一日,在別院中攔住南宮惠問:“王爺究竟何時才能安排我去滇國?總不會想把我困在府中一輩子吧?”

第06章 傾訴真情

南宮惠猶豫了一下,隨即回答:“三日後,我找人帶你去滇國。”

衛雲點了點頭:“那我就再信王爺三日。”

南宮惠目中躊躇一閃,張了張嘴,想說的那句話卻最終嚥了下去。

三日後,南宮惠如約找人來帶衛雲去滇國,但找來的那人,卻著實出乎衛雲意料。

上回見他是多長時間以前的事情?衛雲有些記不清。

依舊是那身熟悉的青衫,依舊是那股熟悉的蘭草氣味,依舊是那熟悉的清冷目光,但卻彷彿從未相識一樣的陌生;若在半年前,衛雲恐怕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見到周子亞,自己竟然會如此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