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六人竟像是久違的朋友,一起喝了三杯酒。

但三杯之後,氣氛陡然一變!

魚吃人笑道:“看連少兩手空空,定是沒有將我們要的東西帶來,對麼?”

連城璧搖首:“本少卻並非空手。”

魚吃人嘿嘿一笑:“但你一定沒有帶割鹿刀,是麼。”

連城璧笑而不語。

魚吃人嘆了口氣:“連少,我們本來很有誠心。”

連城璧點頭:“本少到現在,也還十分有誠心。”

魚吃人再嘆口氣:“刀呢?”

連城璧亦嘆息道:“人呢?”

軒轅三成道:“人當然還沒死。”

還沒死,並不代表不會死。

連城璧亦是一嘆:“刀自然也在。”

刀在,卻不一定在這裡。

軒轅三成笑道:“在下還記得,昔日蕭十一郎拿割鹿刀換連少的解藥,如今連少拿割鹿刀換蕭十一郎的命,這豈非很公平?”

連城璧點頭:“確實公平。”

軒轅三成嘆了口氣:“可惜你卻將這場交易變得不公平。”

連城璧把玩酒杯。

魚吃人冷笑道:“既然連少沒有誠意,那我們也只好不客氣了。連少便——”

魚吃人只說了一半,面色就變得鐵青鐵青。他發現自己拿著酒杯的手竟無力垂下,任由那酒杯砸在桌上,碎片刺入手心,流出鮮紅的血。

但恐怖的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魚吃人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眼中驕傲快意都失了,只剩極深深恐懼。

因為他已知曉,自己中了毒!

他對面的連城璧依然在對著他笑,笑容溫柔繾綣,就好像他的情人。但他眼中唯有冷意,冷的就好像陷入了深冬的冰窟窿。

連城璧笑著舉杯,一飲而盡。語氣竟是十分溫和:“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了。”

連城璧竟已知曉他們中了毒!

這毒豈非就是連城璧下的?!他又是如何下的毒?

魚吃人整個人都在顫抖。

但也許這僅是錯覺,因為他已完全動不了了。但他渾身的寒毛,確實都已豎起。

這種毒僅是一種小毒,只是讓他手腳麻痺一盞茶時間而已。若放在平時,他決不會在意這種古怪無用的毒。

但放在此刻,卻是致命之毒!

——因為他們對面是連城璧!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因為他們都已動不了了。

這個時候,有人咬著嘴唇,罵了一句:“卑鄙!”

連城璧已抽出了他的劍。

他走到金菩薩面前,微微一笑:“方才那兩個字,可是你說的?”

金菩薩肥胖的臉上,已滲下了冷汗。但他實在是太胖了,臉上冷汗竟也是十分油膩的感覺。

連城璧皺了皺眉,一手握著軟劍,一劍便朝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連城璧的劍法一向和他整個人一樣,如三月春風拂面溫柔,也很輕慢。但他這一劍,竟如閃電一樣刺痛了金菩薩的眼睛,甚至沒人能看出這一劍是什麼時候刺入他胸口!

他只渾身驟然溫暖,而後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安靜。

但世界並不安靜。至少其餘四人,僵著身子喘著粗氣盯著軒轅三成的屍體。

連城璧在軒轅三成面前停下了。他俯身對上軒轅三成驚慌的雙眼,溫和道:“現在,你告訴我,蕭十一郎在哪裡。”

軒轅三成整張臉都抽搐起來,他死死盯著連城璧的眼,冷笑一聲:“死了!”

他說完,雙眼陡然凸了出來,平凡無奇的那張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