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得猙獰至極。

——他的命已被閻王收走。

連城璧抽出滴血的長劍,走到軒轅三缺面前。這個獨眼老人此刻已閉上了那隻完好眼,聽到連城璧站在他面前,他才緩緩睜開。

他說:“你不用問我蕭十一郎在哪裡,我並不知道。哪怕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連城璧笑了起來:“你其實還可以告訴我,他在逍遙侯手中。”

軒轅三缺也笑了起來:“那你相信麼?”

連城璧斂下笑容,軒轅三缺竟看到他眼中無盡的絕望與痛苦:“相信的,但又敢不相信。”

軒轅三缺已怔住了。

連城璧面上又恢復那般溫和從容,彷彿心中堅定到毫無顧忌:“如果他在逍遙侯手上,所以你先去下面等著他罷。”

軒轅三缺笑了三聲:“好。想不到,我就在下面等著他,我死而無憾。”他的笑聲,也竟如他所說的爽朗愉悅。

花如玉嘆了口氣:“人都是怕死的。死之前,很少有人能笑的這麼開心。但這樣笑著而死,豈非已是世上最滿足的死了?”

他的語氣竟也是十分佩服的!

魚吃人的臉綠了。

他明顯還不想死。

所以當連城璧提著劍走到魚吃人面前時,他對連城璧道:“你不應該先殺我。”

連城璧雖不說話,但停下了動作,淡看著他。

魚吃人道:“我是這次宴會主人,所以我一定要最後一個死。”

連城璧冷冷看著他,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魚吃人呼吸急促起來。

花如玉忽然笑了起來,他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魚吃人,你實在太不聰明瞭。”

——花如玉竟然能動?他怎麼可能能動?

——連城璧也一點沒有驚訝的意思,那他豈非已知曉他未中毒?

——難道他們……竟是一路的?

連城璧的劍已沒入,魚吃人胸腔誇張地收縮,口中甚至噴出了血沫:“下毒——毒之人……是——”

他還沒把話說完,卻已嚥了氣。

花如玉微笑著回視連城璧:“雖然很抱歉,但真相確實是,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

連城璧已坐回到位置上。

花如玉道:“準確來說,是兩日前,他還在我們手上。”他頓了頓,又感嘆道:“唉,想要抓住蕭十一郎,倒真的很難吶!”

連城璧冷冷看著他,一句話不說。

花如玉又笑道:“想來連少現在已經想到,昔日玩偶山莊裡,逍遙侯留下割鹿刀除了要讓天下人前來搶奪,更為了要你與蕭十一郎反目成仇。”

連城璧眯眼不語。

花如玉一手摩挲下顎,給自己倒了杯酒:“而像蕭十一郎這樣的刀客,割鹿刀豈非就是他最想要的東西?”

他將酒一飲而盡,又道:“是以蕭十一郎將割鹿刀取走,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他很想知道你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連城璧斂眸不語。

花如玉又道:“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年後蕭十一郎又出現了,他甚至還帶著一個美人——雖然他並不知曉,那美人竟是他以為死去的妹妹。”

“是以杭州賭場時,他通知所有與蕭十一郎有仇之人。與你一起聯手,匯出一場好戲。不過你竟這麼簡單原諒蕭十一郎,卻是他始料未及。”

連城璧這才開了口:“他是認為,本少應該將十一抓起來,折磨的半死不活……而後從此斷情絕愛?”

花如玉頷首道:“不錯。”

連城璧哈哈大笑起來,笑容譏誚而嘲弄。

花如玉道:“所以他又下令於我,殺了蕭十一郎,帶回割鹿刀,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