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所在的“含芬閣”裡,情狀更加香豔。符定把弄晴拉到懷裡,扯下半片抹胸,伸手進去掐捏揉搓。弄晴吃吃嬌笑著,腰身水蛇樣扭個不停。對面若雨轉了頭。符留把她硬扳過來:“怎麼還不見長進?你們姐妹幾個一塊兒伺候我們兄弟的時候也不少了,這副哭喪樣子可沒人看!”

弄晴嬌喘連連:“殿、殿下,若雨妹子就是臉皮薄……她心裡,其實,其實,對殿下十分仰慕……”

符留斜眼:“哦?若雨,你倒說說,你仰慕我哪一點?”

若雨垂首低眉,咬著嘴唇猶豫半天,終於嚶嚶道:“殿下……非逼人家說出口……人家,人家……”暈生雙頰,聲音越來越小,“人家開始以為……誰知,誰知,殿下那般威猛……”

“哈哈……”符留狂笑,一把將她按到自己腿上,“你還肯說實話,就衝這點,本皇子便中意你。來,讓你再好好嚐嚐威猛滋味……”

長生搖頭:“三弟,若雨姑娘滿腔深情厚意,你多少也學點兒憐香惜玉的本事,別弄得跟餓虎逢羊蒼蠅見血似的,白費她一番玲瓏心思。”

“咦?聽二皇兄說話,在行得很啊。”

符定嗤道:“老二不過是自己沒吃著還要嘴上抹油裝飽漢。你怎麼不演給我們瞧瞧,啥叫憐香惜玉?”

“如此說來……便斗膽請大哥將懷中軟玉溫香讓給小弟憐惜憐惜如何?”

符定一愣,隨即大笑:“原來你看上了她!自己兄弟,直說嘛,繞這大彎兒——我說你假正經吧,偏還不承認。”放開弄晴,“去,給二殿下解解悶。”隨手將另一名□摟過來繼續搓捏。

長生起身,向弄晴拱手作揖:“久聞姑娘芳名,今日得見天人之姿,三生有幸。”

突然來一個彬彬有禮的,弄晴差點紅了眼眶。整整衣衫,站起來柔柔道聲萬福:“殿下錯愛,奴家不敢當。”婷婷嫋嫋行兩步,在長生身側坐下,揚起兩隻欺霜賽雪的腕子,執壺斟酒。

兩人這一番對答表演,果然有效。符留哼一聲,叫若雨推著進了內室。符定一氣摟了三個,轉到屏風後頭去了。

弄晴道:“這裡本是若雨妹妹的閣子,奴家另有陋室在後院。不知殿下可願屈尊移步,容奴家奉一杯清茶?”

“也好。”

一進自己香閨,弄晴便猛撲到床上,掩面大哭。

長生坐下來,等她哭夠了,嘆道:“姑娘實乃女中豪傑。那位若雨姑娘,忍辱求全,能屈能伸,也堪稱巾幗英雄。”

弄晴擦乾眼淚:“殿下言重。沒想到二殿下竟是如此人物,怨不得今日才第一次登門。是我們姐妹福薄……”說著,又哭起來,“香雪樓四朵名花,“蕙風弄晴,若雨如冰”。大殿下和三殿下頭回來,蕙風姐姐一句話沒應好,死在了當場……後來,大殿下叫我們三人一起伺候,三殿下在旁邊瞧著。如冰妹子受不了這個,第二天就跳了天勺……按說本屬煙花賤質,哪裡敢講羞恥二字?只是嬌生慣養長成,自來抬著捧著,這般糟踐,實在,實在……”淚眼婆娑,梨花帶雨。

長生略加思索,道:“姑娘若不嫌棄,我便時常過來坐一坐。”

打正月十六起,二皇子符生夜夜流連秋波弄香雪樓,在“晚照軒”裡與弄晴姑娘幽期密會。

難得假正經老二看上誰,符定非常大方的另尋新歡。弄晴模樣雖好,論冶豔放蕩,卻算不得極品,丟開手倒也不見得多難過。

過得十來天,每到黃昏,弄晴便會擺好棋枰玉子,燃起沉水香丸,已成習慣。

二皇子進了晚照軒,多數時候下兩盤棋,偶爾聽一曲琴。有時什麼也不做,只叫她隨手從架上抽本書,翻到哪裡是哪裡,慢悠悠念來聽,如此消磨到半夜。弄晴很滿足這種久違的閒靜美好氛圍,非常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