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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的握著劉嬸伸來的手,點頭說:“劉姐你知道,我是不肯再改嫁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再苦再累我也能熬住。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的了什麼,孩子以後就擺脫給你了。你就當自己兒子照顧,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千萬別捨不得。那是害他!”
劉嬸磕著旱菸,拖拖拖的答應道:“那是。你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
“在這心思啥那。”我抬頭看到黃牛拖著趿拉板,呱嗒呱嗒的走過來。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到院外井沿邊,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媳婦,披腿插著手,費力的揉擦著一滿盆的衣服。他喝了一聲,故意笑的陰沉的說:“呦,咱大龍長大了,想娶媳婦咯!”
我捏捏的朝他笑笑。小聲說:“別亂講。”
“那你這是發的那門子楞啊?”他接著問。
我一時語塞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還好“例假“也跟著走了過來。估計剛吃完午飯,正準備去後面的茅房。我看到他手裡捏著團揉碎的報紙。”黃牛轉頭打趣他道:‘喝,這傢伙,文化人啊,上個茅房也看看報紙。”例假一臉苦笑的解嘲道:“這一天悶在這小屋裡,得看看有啥大事沒。”他突然又停住步,手扶著腰,左右扭了兩下,嘆氣道:“這腰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動就嘎嘎直響。估計這兩天累的。”黃牛壞笑道:“是啊,每個月都有這麼兩天!”例假瞪了他一眼,也沒回嘴的扭著一方大屁股,轉身去了茅房。
我想起一直沒看到我師傅老羅。就問黃牛。“老羅師傅今天晌午去那了?”
黃牛乜斜著眼睛說:“你這師傅你是白天找,晚上也找。是不是你師傅有啥特別好的地方,叫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徒弟各個連魂都給勾走了。”
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及至聽懂了,才厭惡的吐了口痰,罵他道:“你才跟人那個那!我呸。”他看我發急了。這才緩解的告訴我。“今天晌午你師傅以前的徒弟來了,請他出去上館子。”說完,他陰側側的又說:“你要是想找他,就去後面的存放酒罈的庫房找吧。準保一找一個準!”
我回頭張望的瞧了瞧,避在院落外一角,隱在蔥綠玉米地邊的庫房。心裡納悶的想,不會又是黃牛拿我開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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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手捏腳,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這麼謹慎的摸到庫房外。也許是黃牛那故做神秘的態度,給我留下了說不清的神秘感。我下意識的覺得,那庫房裡,準保會碰到意料之外的什麼事。但又一時找不出頭緒。
還沒等我貼到庫房的視窗,就隱約聽見裡面有人,壓低了嗓子,又像哭又像喊又像呻吟似的喘息著。我趴到那落滿灰,缺了一角的庫房窗外,探頭一看。又立刻轉臉,連滾帶爬的倒退回晌午陽光下翠綠的苞米地裡。我喘著粗氣,慌的一顆心,甚至聽得到砰砰的亂跳聲。嘴裡乾的,好象一缸水都能喝的下去。我努力的搖著頭,可那影象還是真實到不能在真實的浮現在眼前。
我似乎又看到那灰濛濛的庫房裡,一個男人披開毛涔涔的大腿,仰躺在鋪了報紙的木桌上,用手吊著另一個男人粗壯的脖子,嘴裡泛著七色的泡沫般的呻吟,扭著一張變形的,滲滿汗珠的臉,眼睛裡卻灼灼的放著光焰。
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那個背對著我,抱著那痴纏著他腰頸的男人。那條熟悉的,隆著兩道深溝的脊樑,上面是粗壯的脖子,靠左是一枚黑痔。腰下面是漸漸凸起的屁股,兩瓣肥厚的肉,隨著前進後退的抽插,劇烈的抖動著。雖只是匆忙的一毖,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不是我師傅老羅,又能是誰!
我收著氣,又摸回到庫房的窗下,我猶豫著扒著窗沿,一寸一寸看進去。“恩?”我不由的吸了口氣。偌大的庫房,除了地面雜亂的腳印,橫七豎八,證明有人來過曾來過。我楞楞的看著皺著一團,髒兮兮的報紙,靠進桌角的一側,潤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