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晚一會兒,也稀裡糊塗地給弄丟了,那個姓石的姑娘也不見了影蹤。咱們拿著‘懸案’如何回得了京呢?又怎好與三皇子交代啊!大人!請三思!”

曹松德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令曹松德感覺到彷彿被一根根針扎過來,令他渾身不舒服,卻還要咬牙忍著。

李知州看了看曹松德,又看了看那些護衛,忽然笑道:“看看,咱們的副統領,還真是思慮得周到。”

曹松德不明就裡,以為又要被訓斥嘲笑一番。

沒想到李知州下一刻便站起身,踱步到了他面前,隨即就用那隻肥嘟嘟的油汗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松德,難為你了,此事就交由你來負責。現在人都在,你說,我們該怎麼做呢?”

剛剛曹松德的話,令護衛們面面相覷,陷入凝思。

只劉深、杜沉二人交換了個眼色,又仔細觀看曹松德的“表演”。

曹松德嚥了下口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大人,既然如此,我們無需多耗費力氣,只需盯住蕭暮雲一個人便可。”

李知州抬了下三層三巴,看了看他:“哦?為何呀?松德!你起來說吧!”說著,李知州又提步坐回到木椅上。

此時,腦海中再次浮現了劉敏兒的話。

曹松德繼續道:“大人依屬下觀察,這縣衙內,張縣令查案的主要助手當然是蕭暮雲,這蕭暮雲武功不俗,且有勇有謀。此事若說有人幫張縣令支招,卻最大可能是蕭暮雲主謀的此事,那個姓石的姑娘不過是他的一個幫手罷了。所以,現在顯然是縣衙裡頭‘賊喊捉賊’,李胡一照著他們的期望被弄死了,可是那位石姑娘卻不能太早地露面,否則就會鬧穿幫。”

李知州點了點頭,拇指與食指捏起桌案瓷盤上的小點心,咬了口,小嘴緊忙倒騰著,含混不清道:“然後呢?”

曹松德接著道:“咱們只需盯住蕭暮雲,那麼他們的原計劃就不能順利進行。石姑娘早晚會出現,到時候,我們先下手為強,想問什麼,就從那個石姑娘嘴裡撬出來。”

李知州幾下吃完那塊小點心,兩隻小肥手互動著拍了拍手上的殘渣,“那要是撬不出來呢?”

曹松德繼續道:“大人,那咱們就把人帶走,帶去刑部,也算是給三皇子那邊一個交代。總之,大人,咱們不能空手而回。”

李知州沉吟了一下:“把人帶走?你說,帶哪個?”

曹松德盯著李知州的官靴,擰了下眉頭,孤注一擲道:“大人,當然最好是,帶走張縣令、蕭暮雲這兩個關鍵人物,或者把蕭暮雲帶走,最差也要把那個石姑娘帶走交差。總不算咱們白折騰這一次。”

聽到這裡,劉深嘴角抿著,挑了挑眉頭,而他身邊的杜沉面色無常,按在腰間劍鞘的拇指輕輕敲著,心裡正暗自盤算著什麼。

李知州聽罷,向後靠在椅背上,一雙小眼睛閃爍精光,似乎被這個提議弄得很亢奮。“松德,本官以往真是小看了你的能力,只不過,現在你身體還未復原,況且你是我的表外甥,不宜親自參與,這樣,你來指派他們,收攏分析所有資訊,這期間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向本官提。”

曹松德躬身道:“謝大人體諒。此事咱們可以協助為由,盯住蕭暮雲的一舉一動,至於人數也不可太多,引得人家多疑,反倒打草驚蛇了。這人選麼?自然得仔細地選。至多三人。至於其他人嘛,留在大人身邊等待派遣,也要留意衙門內部的動向。大人,您看,這樣安排可行否?”

李知州點點頭,“那人選就由你來定吧。”

曹松德說完這話,將眼光望向眾人。

那些護衛平日裡都是想一步登天的性子,聽出此事是個“露臉”機會,就都躍躍欲試地摩拳擦掌,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