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投靠在李知州的羽翼之下,處處小心,時時留意,甚至是逞強地冒頭表現,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不適合做什麼統領。

可是,他沒有別的路。

為了家裡,也為了小七。

他,真的沒有別的路了。

他覺得自己身邊充滿著惡意和挑剔,嫌棄和鄙夷。沒有人真的理解、信任過他。

除了劉敏兒。

敏兒小姐。。。。。。

曹松德從包裹裡翻出一件玄青色護衛服要換上,拿出衣服的瞬間,從那包裹裡飄出來一張紙。

他連忙撿起那張紙,雙手輕輕展開它,坐下來又細細地看起來。

紙上沒有字,只有一幅筆觸稚嫩的畫,畫裡只有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一個是哥哥,另一個是妹妹。

妹妹很小,像顆小土豆一樣地跟在大哥哥的身後。

你追我趕中,他們恣意地奔跑在一片綠油油的山岡上,開了遍野的暖黃色野菊,像一張張洋溢著笑意的臉。隨風搖晃的花盤,把歡樂都抖落在了他們的腳印裡。

這張稚嫩的畫,出自小七之手。

曹松德將那畫紙鋪在膝頭,他用拇指輕輕撫摸著那些筆觸,好像在撫摸著妹妹的小臉兒。

“小七,大哥一定會堅持下去,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大哥會出人頭地,到時候找京城最好的神醫還有宮裡的御醫為你治病,大哥要親眼看著你健康地長大,長成一個美麗的大姑娘。”

曹松德笑著笑著,眼眶又泛起紅。

過了一會兒,他神色如常。輕輕地疊起那張畫,放在身上。

曹松德出門又打了盆水來,洗了把臉,把沾了鳥屎的頭髮擦了擦,收拾整潔,就急忙去了李知州的房裡。

起初,李知州有些不想理睬他,但聽聞有事求見,那就見見吧。

李知州身體肥胖,卻酷愛運動,此時正與幾個護衛在房內互傳花球。

不消多時,已然滿面油汗,腋氣蒸騰,李知州喘著粗氣,渾身的小肥嫩肉都跟著起伏發顫,

渾厚的腹部在他坐下來的瞬間又抖三抖,滿屋子都瀰漫起來他濃重的“運動氣息”。

李知州仰頭飲盡杯中茶水,身邊隨從連忙又給斟滿一杯。

他掏出帕子一面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面暢快道:“哎!這衙門裡也沒個大點的地,不然本官可與眾位來場蹴鞠,那就過癮啦。”

就在這時,曹松德走了進來。

眾護衛表情微妙,見迎面走來的曹松德,第一次甚為感激。

通常,曹松德與李知州商議事情時,都會支開他們。

那樣,他們便不必在此受李知州這“熱油蒸汽”的折磨了。

誰知,今日略有不同。

李知州見曹松德進來,以為他有私密話要傳,便想支走這些護衛。

曹松德半跪於李知州面前。“大人!如今此等情形,卑職懇請大人拿個主意,不然大人回京不好交代,我虎賁營護衛們亦是失職。”

李知州擦著額頭的手,頓了下,但很快他感覺眼睛被新汗淹住了,又忙得顧不得講話地擦起來。

“松德,你多慮了。有張縣令的人在查,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大人,您可想過此事發生到現在,最遂了誰的心願?難道,張縣令的人真的是在查嗎?”

李知州抖了抖手裡的帕子,丟在桌案上,“繼續說。”又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繼續擦額頭脖子上的汗珠子。

看李知州反應,曹松德心裡有了底,於是,繼續說道:“大人,此時不管張縣令的人是不是在演戲,咱們都可陪著他們演下去,卻不能如此受人矇蔽,坐等下去。否則,搞不好,那李胡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