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無所謂了。”

“如果安王能夠回來,當然是件好事。”洪宣嬌低下了頭,她的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對了。

“只怕他們也未必就能夠順利地回來。”陳承瑢嘆息了一聲,“東王一旦知道了他們進城,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哪兒會沒有他的人啊!”

洪宣嬌不再說話,她被洪秀全和陳承瑢漸漸牽進了一個圈套裡。是啊,要是安王哥哥回來還好說,內務部總有他自己安全的地方。可是北王呢?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開始痛恨起翼王來了。她往常和翼王的關係非常好,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翼王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外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隨後,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寧王原本是很快就能從上海回來的,偏偏又被髮去了福建,難道這也是巧合?如果寧王在,她至少不會這麼的迷惘。

天京的街面上,還和往常一樣的平和、繁榮。上層的爭鬥,暫時還沒有給滿城百姓的習慣生活籠罩上什麼陰影兒。即使是巢湖陷落的訊息傳來,也只是象大海里丟進的一個小石子兒,一朵小小的浪花之後,一切都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楊秀清發洩完了就完了。他事情的確太多,最關鍵的還是象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是在心底裡就不相信天京還能有殺自己的刀!在權謀上,他比洪秀全差了一籌。

他先是叫來了軍械局局長齊農,吩咐軍械局立即加點趕製臨時供應江北的彈藥。接著又找來了李福猷,他擔心上海石達開的安全,又再次叮囑李福猷必須想方設法密切掌握上海方面的動靜。最後,他又派人去請洪宣嬌。

巢湖失陷的訊息只是透過各種謠傳進來了,正式的軍報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不管怎麼樣,長江渡口需要馬上嚴格地控制起來。

洪宣嬌姍姍來遲。

楊秀清現在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說白了,他還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為了天朝大局,在他手底下被處罰、失去官職的人多了,可當再次需要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因為某個人曾經受到過處罰就會看低他們一等,而是量才照樣使用。他的心很寬,他也把別人想象的和他一樣。

當洪宣嬌聽到要控制沿江渡口的時候,再聯想起路上遇到的由東王府出來的李福猷,她習慣地把這件事情,一下就靠到了適才在太陽城裡正議論過的話題上。這其實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人一旦進入了牛角尖,正常也就成了不正常。

東王是真的怕北王和安王迴天京啊!

“四哥,是不是還要對天京實行戒嚴啊?”洪宣嬌臉上表現的不太自然,她不是那種會掩飾自己的人。

“戒嚴?戒嚴做什麼?”楊秀清沒有想那麼多,哈哈一笑,“你這個妹子啊,都是掌管天京軍務的大將軍了,還這麼不沉穩。不要說巢湖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就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也無關大局。海豐老弟已經去了廬州,有他和韋昌輝這兩個王坐鎮廬州,你還怕清妖打上門來不成?再說,即便清妖能夠打上門來,也不用妹子親自上陣,哥哥我替你出征。呵呵,寧王老弟不在,哥哥可不敢叫妹子出個三差二錯的,到時候沒法子交代啊!”

洪宣嬌的腦子是越來越亂了。東王好象還是那個東王,和自己還是那麼地親。

“好了,沒有什麼事,妹子就去忙吧。要不是為了等你,哥哥我可是早走了。”楊秀清拿起王帽戴在頭上,又瞟了眼還在低頭悶坐的洪宣嬌,“以後可不能這麼磨磨蹭蹭的。”

“是,四哥。”洪宣嬌站了起來,看著急著要出門的東王,“四哥這是要去哪裡啊?”

楊秀清看看洪宣嬌,輕輕嘆息了一聲,“江北的彈藥斷了,我要去軍械局看看,不親眼看著他們把彈藥鼓搗出來,我總是放心不下。”

“彈藥斷了?”洪宣嬌一愣,“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