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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法開啟楚盒;不知內藏何物,沒有人會為不知道的東西冒抄家滅族之險。”
薛廷蒿同意道:“夫大哥的確不是這種人,他不但有高尚的人格,還有振興邦國、撥亂反正的雄心壯志,被鳳公公視為眼中釘。可是楚盒顯然沒有落入鳳公公手上,令我認為是鳳公公精心佈局以除去眼中釘的想法動搖起來。J
辜月明道:“奪去楚盒者肯定另有其人,與鳳公公無關,這是個奪寶嫁禍的毒計,只要令夫猛失蹤,可把一切推在夫猛身上,讓人認定夫猛挾寶私逃。”
薛廷蒿瘦軀劇震,雙目射出奇光,忽又舉袖掩面,然後道:“有道理!這個人是誰呢?夫大哥是個非常小心的人,每次吃東西都會以銀針測試,要算計他並不容易。”
辜月明想起自己兩次遇襲的事,沉吟道:“此事錢世臣該脫不了關係。”
薛廷蒿露出思索的神色。
辜月明道:“大師為何肯把整件事坦誠相告,說到底我都是鳳公公振來的人。”
薛廷蒿露出神舒意暢的欣然神態,像世間再沒有能阻他清修的事,悠然道:“失之於雲夢澤,亦得之於雲夢澤,此中說來話長,請容貧僧略過。貧僧將此事盡告施主,是希望施主能找到楚盒,恢復夫大哥的聲譽,如此貧僧可安心撒手西歸,心中再無掛礙。J
辜月明一呆道:“大師要……”
薛廷蒿兩邊臉頰出現赤豔的紅霞,道:“雲夢澤內長有曼陀羅。一般曼陀羅花,大葉白花,結實如茄子,獨有澤內的曼陀羅花白中呈紫,含有見血封喉的劇毒,剛才我已嚼服一朵。︺
辜月明記起他之前舉袖遮臉,嘆道:”大師為何要這樣做呢?”
薛廷蒿神色平靜的道:“當我故意暴露行蹤,早立下死志,其中原因施主不用深究。施主若能讓我長安於此,貧僧會非常感激。”說畢最後一句,他的頭無力向下垂去,卻仍保持盤坐的姿態。
丘九師和阮修真策馬經南門出城,沿官道疾馳半里,到有手下出現道旁,收韁勒馬,在手下的手勢指示下,轉左進入一片疏樹林,抵達另三個手下聚攏處,賣蛇膽那小子的裝蛇竹籮赫然棄於草地上,籮蓋開啟,變成一個空籮。
阮修真踏鐙下馬,繞著竹籮轉了一圈,然後沉聲道:“你們退下去。”
手下依言返回官道。
丘九師仍坐在馬上,雙目神光閃動,冷靜地盯著空籮。
阮修真道:“你怎麼看?”
丘九師雙手環抱胸前,道:“照表面的情況看,這小子在此棄下竹籮,放生籮內的蛇,然後溜之夭夭。但我真的不明白,若這小子因怕了我們而開溜,為何不在昨天賣蛇膽給我們後立即離城,卻要待上半天一夜才走。”
阮修真繞著竹籮再走一圈,思考道:“這小子有必要走嗎?”
丘九師道:“這是我第二個想不通的地方,他該知我們對他沒有起絲毫疑心,換言之他這個隱藏自己是五遁盜的身份的行動完全成功了,好該好好利用這個身份,進行他的盜寶大計,偏要於不該走的時候離開,究竟是怎麼回事?”
阮修真微笑道:一若不是我們想多買一個蛇膽,即使這小子溜了,恐怕一時問我們仍不在意。現在卻像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令我們曉得他離城而去,如我所料不差,那無形的力量的確是敵而非友,正在暗中幫這小子的忙。”
丘九師沉聲道:“那小子真的溜了嗎?”
阮修真忽然仰天打了個哈哈,狀極歡欣,然後搖頭擺腦的嘆息道:“五遁盜啊!你雖然了不起,但終於給我識破了你的遁術。”
丘九師模不著頭腦的道:“他的遁術?他有甚麼遁術?”
阮修真肅容道:“他的樣貌可以是假的,他手腕被蛇咬過的疤痕也可以是假的,蛇臭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