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槓桿”如今要轉手他人,看來這北京的天,真的要變了。

也說明,徐家的時代已經真正過去了。雖然它還是閥閱世家,可再也不是往日那個一家獨大的徐家了。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當年的徐家權勢滔滔,使人不敢妄動,卻不知收斂,終自取滅亡。

一個世家的謝幕,往往預示著另一個世家的崛起抑或壯大,宦海波瀾,永無止息。

不知下一個宦海稱雄的,又是哪一家?

站在香山一角眺望遠方,燕清婉忽然就被左手上的戒指閃了眼。她抬起手,吻這那枚閃著光環的鑽戒。她真的想他了。

阮逸塵那邊很亂套,各種聲音混作一團,以致於手機響了很久才發現。

拿起一看,竟是那個讓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是多久,沒看見這串數字在自己手機螢幕上閃動跳躍了?

“喂!”他摁下接聽,語氣平靜。

“阮郎……”那邊只叫了這麼一聲,就痛哭失聲。

“怎麼了?”男人沒見不覺就擰了個結。

那邊除了哭,還是不說話,他就一直握著手機貼在耳邊。

過了會兒,那哭腔兒才勉強止住,她說:“阮郎,我想你了……”

就這一句,阮逸塵覺得之前自己鐵石的心腸,都軟了。

他對著手機裡說了句“等我”,立即站起身,拿了放在一邊的車鑰匙奔出門去。

“哎,逸塵,幹嘛去……”

有哥們兒叫,也不見答覆。

有知情的就猜到了電話是誰打來的。

阮逸塵趕到山上時,清婉坐在那晚他找到她的那塊石頭上,下巴枕著膝蓋,大眼睛空洞無神。

“婉兒……”

她猛地回過頭來,眼睛裡瞬間蓄滿了光芒和淚水。

男人走到她身邊,輕輕低下身子,清婉摟著他的脖子,又是淚盈於睫。

自從跟他在一起後,她竟多個這個愛哭的毛病。

男人環著腰將她抱起來,她還是摟著他,緊緊的,嘴裡帶著哭腔兒:“阮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不會的,傻丫頭。”

於是抱起她,下山。

他在心裡暗自發誓:不論以後她怎麼彆扭,自己都不再丟下她不管了。

回了家,屋裡竟蒙了薄薄的灰塵。兩人相望一樣,都有些慚愧。

然後倆人去宏嘉麗園,葉子開門一看,就知道這對冤家終於和好如初,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挺著大肚子給她收拾行李。

燕清婉說你別動,我不走。

葉子說那哪兒成?阮逸塵都回歸了我再霸者你可得落埋怨。

阮逸塵也笑,說你你都六個月了,大著肚子,行動也不方便,讓她陪著你吧,我這段時間一直很忙,你們先做伴兒,估計我忙完了你孩子也出來了,到時候我再接她回去。

於是就這麼說定了,她們依然住在一起,燕清婉又嚮往常一樣,喜笑顏開,葉子在她的感染下,心情也好的沒話說,岑夏席萌萌一有空也來陪她們。葉子就納悶,問席萌萌,說二嫂子,二哥上哪兒修煉去了好幾個月不見影兒?

席萌萌羞得臉紅,過了會兒才說一直忙活他香山的樓盤呢!

聊了幾句白嵩啟,就又換了別的話題。

有天葉子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跟廚房裡燉湯的燕清婉道:“我發現,這孩子讓我放下了很多。”

“什麼?”清婉邊擦手出來邊問。

“你不知道,照片事兒剛出的那幾天,我有多恨陳復那個王八蛋,真的,比過去五年的恨都多。可是隨著這個孩子一天天在我腹中長大,那些心結,漸漸地就全解開了。現在我只想我的孩子安然出世然後長大,剩下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