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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你要注意打聽沂小姐”,他的喉結不安的顫動,“不,是林太太的訊息,你父母這邊,我會派傭人繼續照顧他們的,你不必擔心。”
掛掉了電話,滬森見父親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關心的問:“爸,你找什麼呢?”
“一盒善璉的湖筆,你有沒有看到過?”
“沒有,大概壓在抽屜下面了。”
這時憶祖立住不動了,噼裡啪啦的抽屜進出聲嘎然而止,他從抽屜裡找到了刻著“凌菲”二字的白玉。滬森想開口解釋,可轉念覺得時過境遷,說了又有何用,況且每一次的提起都是悲傷的再現,他靜靜的說:“爸,我去陪淑慧了。”
憶祖大驚失色,問:“這塊玉是誰的?是從哪裡找到的?是誰放在這裡的?”
滬森敷衍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母親的。”說罷,他無聲無息的走了。
墨茹正和周念薇的母親熙萍坐著嗑瓜子聊天,熙萍牽掛念薇,她和何偲一走就是幾個月,也沒給家裡來個信,誰都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
熙萍嘆口氣,“何偲能把念薇帶到哪去呢,說是有人介紹了一個來錢的活,給北方一個大戶人家做批傢俱,要在那至少待上半年,我和她爸還在尋思要不要讓他們去呢,他倆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念薇去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這會快生了,我不在她身邊,她的月子能做好麼,哎,急死我了。”
墨茹安慰道:“何偲是個會照顧人的本分孩子,念薇肚裡的可是他的兒子,他能馬虎大意嗎,說不定小兩口在那過的好著呢,只是沒想起來沒你們來封信,你不要徒給自己增添煩惱,安心過幾天清靜日子,等外孫回到家,你就有得鬧騰了。”
熙萍點頭稱是,說:“念薇這姑娘心比天高,沒想到最後還是嫁給了一個木匠,不過倒隨了我的心願,門當戶對是自古留下來的道理,她哪有嫁到大戶人家做太太的命。”
墨茹覺得心裡不太舒服,熙萍的話,像是責備她這個做嬸嬸的沒有關心念薇的終身大事,墨茹打哈哈道:“念薇的相貌十里挑一,也怪我之前沒有給她挑上幾個好婆家。就說森兒那同學路陽,家裡是做茶葉生意的,每年送來的碧螺春都是頂尖的明前茶,路少爺也是去年結的婚,唉,這姻緣說錯過就錯過了,我們做長輩的不留心,小輩們能有什麼主意,都怪我啊。”
熙萍的胸口本是悶著一口氣的,她看不上何偲,也氣自己的無能。現聽墨茹說到熟識的富家少爺,他們本來和念薇還是有一些可能性的,更生鬱悶,“咯吱咯吱”的嗑起瓜子。
憶祖一頭闖進屋來,墨茹嚇了一跳,“幹什麼呢!著急慌張的!”
憶祖見熙萍也在,神色凝重的朝墨茹擺手道:“你出來下,你出來。”
墨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拿起茶几上的佛珠,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走出來,“什麼事啊,不能當著熙萍的面講。”
憶祖把白玉擺在墨茹面前,“這是哪來的?”
墨茹訕訕的笑,“你從哪撿到的,我還以為早扔了呢。”
憶祖無心和她多說,抓起她的旗袍領子追問:“我問你,這是哪來的?”
墨茹生氣的推開他的手,“你中邪了啊,想把我勒死。”她咳了咳,不快的說道:“這是森兒之前喜歡的那位姑娘送他的,是他倆的定情之物,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位姑娘。”
“她叫什麼名字!”
“上面不是寫著嗎,叫凌菲”,墨茹不耐煩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馬上都要抱孫子了,你又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幹什麼。”
憶祖又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凌菲站在開滿薔薇的粉牆前,笑靨如花。他問墨茹:“這張照片上的姑娘可是她?”
“當然是嘍,和玉佩放在一起,能是別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