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變了臉色。

“他又來幹什麼?!”他恨恨地咬牙罵道。

“爹,是誰來了嗎?”孫蘭衣好奇地詢問父親。

這種情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好像經常發生這樣的狀況。難道有什麼地痞流氓在騷擾孫家嗎?

“沒什麼,不過是個無賴上門騷擾罷了,我去攆走他就沒事了,讓你娘多陪陪你,我先到前頭去。”孫常慶起身,氣沖沖地走了。

孫蘭衣轉頭去看母親,孫母心虛地笑了笑,隨即將頭別開,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

聰慧的孫蘭衣猜到他們八成有事瞞著她,決心弄清事情的真相,因此便假意告訴母親:“娘,人家突然好想吃您做的蜜棗果兒,您替女兒做一點,讓女兒解解饞好下奸?”

女兒的要求,孫母怎麼可能拒絕?

她立刻笑著起身道:“當然好!娘這就去做,可別饞著了我的小外孫呀!”

孫蘭衣待母親的背影一消失在跨院,她立刻起身朝大廳走去,她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騷擾孫家。

孫常慶怒氣難當的走進大廳,一位俊朗的年輕人早已等在那裡,他一見到孫常慶,立刻恭敬有禮的喊道:“孫伯父。”

“少叫得那麼好聽!尉令堯,孫家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你又來幹什麼?”

孫常慶真不知道,尉令堯這小子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自從他怒氣衝衝地帶著女兒離開尉府之後,原以為兩家自此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才過幾天,尉令堯就帶著一些珍貴的藥材補品,上門來要求見蘭衣。

怒火僧旺的孫常慶,當然下町能給他好臉色看,除了把他帶來的補品丟出去之外,還派家丁把他攆出去。

他知道尉令堯武功不弱,想不到他卻任由孫家的家丁將他逐出大門,沒有一句怨言。孫常慶雖對此感到納悶,但絕不後悔那麼做。

原以為從此他應該不會再來了,沒想到才隔了幾日,他又來了!同樣帶著珍貴的藥材前來,要求見蘭衣。

怒氣未消的孫常慶,照樣把他的藥材扔出去,順道把他也攆出去。幾日後,他又來了——

如此不斷重複同樣的事,他都快被煩死了,孫府門外天天圍著一大堆人,等著撿拾藥材,而尉令堯卻絲毫沒有放棄之意。

說真的,要不是當初他實在做得太絕,讓人難以原諒,否則孫常慶還真佩服他的毅力、以及不畏難的精神。

難怪尉府能在他的帶領下,家業迅速扶搖直上。

“孫伯父,我想蘭衣身子弱,怕不好生孩子,所以帶了一些補身的藥材,替她補補身子。”他親自捧著帶來的珍貴藥材,送到孫常慶面前。

此時,孫蘭衣已悄悄來到大廳,躲在通往內院的屏風後,微探出頭,偷聽他們說話。

“哼!”

孫常慶冶哼了聲,轉頭朝下人喊道:“阿煥?”

“在!老爺。”家丁阿煥走上前。

“把那些藥材給我扔出去!尉府送來的東西,我們孫家享用不起!”

“是。”家丁阿煥取走尉令堯擺在桌上的補身藥材,走到門外去,外頭早已圍著一大堆等著撿藥材的人。

“給你們吧!”阿煥用力將藥材丟擲去,那些人立刻街上前搶成一團,連屋裡都聽得到他們爭奪的叫聲。

這對送藥材來的尉令堯而言,無疑是最大的侮辱,但他像毫無所覺似的,依然一臉平靜的望著孫常慶,

“可否請孫伯父讓我見見蘭衣?”

“你說見,我便讓你見了嗎?尉令堯,你憑哪一點要我讓你見蘭衣?嗤!你算哪根蔥?在我看來,你根本連瞄我家蘭衣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孫常慶冶言嘲諷。

尉令堯像聽慣了這種冶嘲熱諷,面色始終不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