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的重複。“我有很多話想告訴蘭衣,請您通融,讓我見見她。”

“你想見她?我可以告訴你,少做夢了!你對她的羞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更不會原諒你!”孫常慶恨恨地道。“況且——你的態度前後差別這麼大,我看你八成是為了蘭衣肚子裡的孩子而來,我們孫家,絕不會把外孫交給你這種人!”

“不!我來找蘭衣,並不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當然,屬於我和蘭衣的骨肉我要,但是過去的事,小侄知道自己錯得太深,對蘭衣和孫家造成莫大的傷害,我很抱歉!現在我終於發現,自己是真心愛著蘭衣,想和蘭衣廝守終身,希望孫伯父念在小侄一片真誠的分上,讓我見見她,好嗎?”

尉令堯拉下尊嚴,低聲懇求,相思早已將他的傲氣磨去,如今他的心中只有蘭衣,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自從那日孫蘭衣擋在他面前,替他承受孫父那個巴掌之後,他對感情輕蔑的看法,霎時全部改觀了。

他原以為,感情不過是詩人或唱戲、說書的瞎掰出來,欺騙世人的一種東西,但是自從認識孫蘭衣之後,他才發現,天下間真的有這等奇妙的東西。

他待她如此,而她居然不顧一切,上前替他擋下那一巴掌,還為了保他免於被治罪,不惜跪地哀求父親,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何謂感動。

“真誠?好啊,只要能讓我看見你所謂的真誠,我就讓你見蘭衣!”孫常慶冶笑道:“要是你肯跪下來求我,我就相信你對蘭衣的真心!如何,你辦得到嗎?”

他篤定尉令堯心高氣傲,對於這種無理的條件,必定會氣得當場拂袖而去,從此再也下上孫家。

他得意的笑著,卻萬萬沒想到,尉令堯聽了他的話,連眉頭都沒皺,立即雙膝一屈、當場跪下。

“你……”

他出人意表的反應,叫孫常慶反倒愣住,不知該如何應對。

“小侄誠心下跪,只願見蘭衣——面,請孫伯父成全!”

“你待蘭衣那麼惡劣,只這麼一跪,我就得無條件原諒你嗎?”孫常慶就是不想便宜他。

“大過分了!”

這時從屏風後傅來女子的哭泣聲,他們訝異地轉過頭,正好見孫蘭衣從裡頭衝出來,握緊小拳頭朝父親嗚啊哭嚷道:“爹爹明明答應讓他見我,怎麼可以說話下算話?”

“蘭衣?”尉令堯立即起身,驚喜地喊道。

他已將近兩個多月沒見到她,如今見她現身,他心中的喜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蘭衣,你怎麼出來了?”孫常慶表情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女兒居然躲在屏風後偷聽。

“幸好我一時好奇出來了,否則根本不知道,原來爹爹一直這麼刁難令堯!”

“蘭衣,我不要緊。”尉令堯立即柔聲道:“我犯了太多錯,理應受點懲罰,你爹待我已算寬容了。我不怪他,真的!”

“令堯,難為你了……”

尉令堯剛才的一番話,以及他此時少見的溫柔,早將孫蘭衣心中的創傷撫平,她又喜又羞地凝視著他,雙頰紼紅嬌豔,美得令尉令堯無法轉開視線。

“蘭衣……”

“你們——唉,罷了!真是敗給你們了。”

見他們小倆口眼中只有彼此,已容不下他,孫常慶搖搖頭,靜悄悄地離開,順便屏退一干奴僕,給他們一個談情說愛的隱密空間。

只要那小子對女兒是真心的,多一個善於營商的女婿,也未嘗不是一件絕佳的奸事呀!

而大廳裡——

“蘭衣,你聽我說,我……對不起你——”尉令堯焦急的想道歉。

“噓。”孫蘭衣伸手柔柔按住他的唇,微笑問:“你打算這麼一直道歉下去。

直到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