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悶響,吧檯的厚木上留下幾個冒著白煙的彈孔。包四海順手摸向後腰,一股子冷汗從毛孔裡滲透,那裡空空的,他的風笛斷成兩截之後放在家裡了,最近哥哥說要給他做個新的,但是新的醫器還沒到手呢。

包四海低聲苦笑了幾下:“易兩,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

連續的幾聲已經不加遮掩的槍聲傳來,酒吧亂成一團,包四海側身讓了一下,一些被打破的酒瓶碎片從頭頂墜落。

甘圖趴在一排沙發後面,活生生的電影上才出現的鏡頭就出現在他的身邊,這令他無所適從,而且那些人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娃娃臉小師傅。這令他目瞪口呆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表達出他的驚訝,他一點忙也幫不上,只好捂著耳朵接通警察局不停的求救。

輕輕躍過一長排櫃檯,包四海盡力把火力帶離密集的人群,雖然沒有醫器,好在還有每天不停練習的舞道者的身手在,比起這些子彈,包四海覺得那些暴虐症患者比這個要危險得多了。

安環和甘圖一起鋪爬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懶洋洋的某個人現在就如一隻蝴蝶一般,不,這個形容也許不對,他們覺得包四海敏捷的就像一隻雄鷹,一隻有著蝴蝶媚態的鷹在穿插著運動中。

子彈在飛著,包四海在利落的躲避,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得到那些把空氣破開的軌道,那些軌道密整合一張無形的網路,向他鋪天蓋地的鋪來。一個利落的飛腿包四海踢倒一個襲擊者,卻沒拾起地面上掉落的那把槍支,他側身滾動了一下,伸手撈過舞臺邊緣的一把七絃琴,隨著一個漂亮的高躍,兩粒子彈從包四海的□飛過,高高躍起的身影帶起一團燃燒的火焰,七絃琴應聲而碎,但是有幾個襲擊者卻渾身燃燒了起來。

“啊!!!!”慘叫聲突然響起。

“不要叫他接觸到樂器!”有人提醒到。接著幾聲槍響,舞臺上的那些樂器粉身碎骨。

包四海冷笑了一下,側身滾到一個掩體後面,掩體後面一位少女嚇的渾身顫抖。

“抱歉,女士。”包四海伸手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匕首撈起這位可憐少女的頭髮生生割下一縷。

少女發出巨大的慘叫聲,接著暈倒在地。好吧,這樣也許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

“我會賠償您的,真的。”包四海道歉到,他說完小心的四下觀察了一下,正對著他的牆壁上一塊裝飾用木板。

脫去自己的外衣丟擲在空中吸引住那些密集的火力之後,包四海向對面的牆壁踹了一腳,自己的身體順著光滑的地板滑動到柱子邊,飛身一躍取下了那塊刻著骷髏頭的木板躲避到柱子後面。

“知道嗎,在遙遠的古代,琴是沒有共鳴箱的,那個時候人們拿蠶絲或者是人的頭髮做琴絃……琴絃的最好材料,就是美麗少女的頭髮呢……”

包四海躲避在柱子後面,手指快速的製作人生中第一把樂器,他的時間只有十幾秒。

遠處的警笛已經慢慢的響了過來,那些襲擊者瘋了一般的向著這邊衝了過來,那個柱子的橫向面積並不大,一波子彈帶走一些衣服的碎片,蕩起一道鮮血。

包四海此刻已經拿跌落在地面上的叉子固定好了兩邊的琴頭,寧好了兩根琴絃,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輕輕撫摸一下胳膊上的傷口,包四海吐了一口吐沫輕輕叨咕了一句:“媽的!”接著飛身躍出。

那是一首曲調異常單調的音樂之聲,它只有兩個音,中間還混了一些拍擊木板的聲音,從音樂的角度講這些音調是淡而無味,完全沒有美感,更不要說成曲了,但是這些音調是混合著強大精神力的音樂聲,只有兩個音的木琴根本無法彈奏出《焚琴》,這曲是包四海的即興之作。

槍聲慢慢的停了下來,一些看不到緩緩飛的音刃由一到二到三到四成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