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切割著,那些被切割者就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甘心情願的被切割著。

隨著一聲巨大拍擊聲,一個襲擊者的腦袋被包四海雙手高高舉起的木琴狠狠的砸出了大股的鮮血。

甘圖他們傻傻的站了起來,牆壁上的子彈還在冒著餘煙,警察舉著槍衝了進來,丟下手裡破裂成兩段的木板,包四海回頭看著安環:“喂,牛,這樣的音樂你要學嗎?”他問他。

同一天晚上,不同的地點,幾乎每個出行的第三方樂醫都被刺殺了。當然,刺殺的等級是不同的,就像單身出行的魚悅,他每天晚上都會拿著一副魚竿去離家不遠的一條小溪裡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釣出什麼來的東西,這是他每天唯一的單身行動,獨一的,唯一的,沒有月光的行動。

水下,不知名的生物輕輕吐出幾個泡泡,魚悅在想著許多問題,這是降價的第二天。電視上說,各地已經發出禁行令,祈兆如今就像一個孤城,就像當年的小店市一般,外面的人拼命想進來,裡面的人……當然,沒人想出去。隨著帝堂秋的宣揚,各地的各種奇怪的力量湧了出來支援第三方樂醫。明天,第三方樂醫將會正式的對祈兆各地進行招生,這一次,魚悅沒有問任何人,他毫無顧忌的做這些事情,沒錯,他是破壞規矩了,但是,那也是有人先他一步帶走了他的家人所致。這一切都是那些人逼迫他做的……魚悅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思,身邊卻悄然發生著變化……

泡泡來到水面,慢慢的破裂,一條魚兒擺動著尾巴緩緩的從魚餌邊遊過,一邊遊一邊鄙視的看下那個在水裡閃閃發亮的魚鉤,它用魚唇觸碰了兩下魚鉤,洋洋得意的離開了。

魚悅聽不到魚的心聲,即使他能聽到天地萬物的最原始的聲音和舞動的軌跡,可是,他只能聽到並不是能明白那些暗語的意思。那些屬於動物獨有的暗語,只有它特定的種族才能明白吧!

一陣陣悉悉索索的竊竊私語聲,就在耳朵邊,柔和和的慢慢的響了起來,那聲音很美,還搭配了誘惑的音樂聲。魚悅沒有動,依舊保持著釣魚的原本姿態,但是他身邊的大樹上,一些密密集集的昆蟲跌落的聲音,剛才還在鳴叫的貓頭鷹沉沉墜地,露著動物滿足的表情慢慢死去,小溪裡無數的游魚,甚至是浮游生物都慢慢的死去,無聲無息的,在竊竊私語當中,在柔和悽美的音樂當中,小溪的水面上一片銀白色。

竊竊私語聲慢慢轉化成呼喚一般的鳴唱,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那些語調來回漂浮著,動聽極了,美妙的曲調所過之處,樹葉乾枯,地面上的草慢慢失去了它的水分,由綠變成了淡黃,越來越黃,然後乾枯,變成枯草,趴伏在大地之上等待腐爛。

“啊……啊啊……恩……恩恩……”這樣柔美的猶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在繼續著,隨著聲音,還有那些來自樹林深處的霧氣,幾個人影慢慢的由遠而近,越來越近。

這些人穿著一套特殊布料製成的銀色衣衫,他們的腦袋上帶著猶如宇航員一般的巨大頭盔,這些頭盔的作用大概是為了隔離那些歌聲而製作成的,那些人走的非常緩慢,因為他們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重了,這種慢就如在沒有星球引力的行星上一般,緩緩的,緩緩的。

當他們走進,最前面那人,緩緩舉了一下胳膊,不久,那種奇妙的歌聲停了下來。

當所有的生物,植物全部死亡之後,天地間是可怖的寂靜,這種安靜令人的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