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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教誨,悉心伺候相公……”她面上微微泛起一抹嫣紅,“為柯家繼後香燈。”
柯老太太頷首,臉上浮起了倦意,道:“好久沒說過這麼多的話,我是乏透了,這喜宴我便不再出來了。迎初,你如今身為弘安的嫡妻,他娶平妻的大喜你得多給照應著些,多顯你做大的心胸和風範。”
容迎初目內蘊了一縷瞭然,微笑道:“迎初必定謹遵老太太教誨。”
接下來便送了老祖宗出昌榮正廳,再度返回到宴席中時,便有柯懷遠的近身管事王洪過來請她到偏廳去。
柯懷遠早已依照母親的囑咐將族中的長輩請到了昌榮偏廳內,容迎初到達之時,廳中除了一眾柯家的主事人及族內的長輩外,柯弘安及韋宛秋也已在此間等候進行“拜見禮”。
所謂“拜見禮”,便是一對新人在婚儀過後,對長輩論親疏、輩分依序跪拜見面,稱“見大小”。柯懷遠更將族長請了過來,意在於此時將容迎初和韋宛秋二人依了名分記入族譜。
容迎初在過門之時,並沒有向長輩們行“拜見禮”,因此柯懷遠便命她先上前行拜禮,也是要昭示族中,她容氏從此便是安大爺的正室大夫人。
她拜過後,依次方到韋宛秋。
容迎初退到一旁留心著韋氏的行舉。名分一事既定,這對於出身金貴的韋氏,不啻於變卦和莫大的恥辱,可只見她此時舉止嫻雅地向長輩們行禮奉茶,聲聲溫婉地稱呼問好,不似有半點不悅之意,一時竟讓人有點捉摸不定,不知內裡深淺。
該是已在新房中挑去了“蓋頭篷”,韋宛秋已不是喜帕覆面,換了一頂聯珠赤金冠,金冠兩側鑲碧玉並蒂蓮花,齊齊垂下的珍珠珊瑚流蘇掩住了面龐,明珠瑩光流轉之間,隱約可見其嬌麗多豔的芙蓉玉面。可窺見那明媚的容姿,但卻捕捉不到分毫容神,一應端倪,彷彿都掩藏在她不見波瀾的得體禮數之下。
是安於本分,抑或深藏不露?
“拜見禮”過後,眾人再移步府中祠堂,由族長主持入族譜之禮。
待到族長親書了容迎初的名字在族譜之上時,她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想起柯老太太的警醒之言,心下不由微微一緊,下意識地往相公柯弘安看去,不料卻一下碰上了對方的目光—— 不知何時開始,他已注目於她,向來渙散無神的俊眸內,竟透出一股意味深長的深邃來。她不意會與他四目相投,有一瞬的慌亂,心如鹿撞般跳個不停。
一應繁縟的禮節過後,由數名丫鬟、媳婦前來送韋宛秋回新房,容迎初則和柯弘安一起返回昌榮大廳繼續與宴。
如此喜宴直到晚上戌時方席散。柯弘安喝得酩酊大醉,由夏風和紫文一眾近身扶著返回萬熙苑中,容迎初跟在後面一路同行,心中思量良久,方上前去對紫文道:“大爺醉成這副模樣,馬上就送進南院新房去的話,只怕會讓新妹妹多費心照料了。不如這樣,我隨你們一同過去伺候,先讓大爺在南院外廳歇一會兒,好歹過一點酒氣,再送入洞房。”
紫文看向已然身居正室之位的容迎初,態度更比往日添了幾分尊敬,點頭道:“大奶奶說得是,我們就照大奶奶吩咐的辦。”
容迎初轉頭對秋白道:“你先回去吩咐小廚房,讓他們備了醒酒湯,馬上送到南院來。”
秋白領了命,加快了腳步先行回去。
到得萬熙苑南院,夏風扶了柯弘安躺在精繡團福緞錦軟墊的紫檀長榻上,紫文端來熱水,容迎初坐在榻沿親自用毛巾為他敷臉。
韋宛秋的陪嫁分別有兩名大丫鬟、兩名管事媽媽、四名小丫鬟、四名粗使小廝。此時她的管事媽媽周媽媽聞得外間的動靜,挑了簾子出來一看,神色微微有變,走上前來道:“原來是大爺回來了嗎?有勞大奶奶了。這兒風大,還是讓我們把大爺扶進內堂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