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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知道多少事情,現在我也想問你,你究竟從何處得知的這些事情?知道多少?”
容迎初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猜疑,不禁有幾分不安,不知他對她,究竟有幾分信賴?口中只道:“事實上,迎初一無所知。迎初之所以說出這句話,是因為曾聽嬸孃說,沒想到你的病竟然好了,苗氏的大好計謀泡了湯……你是這個家族的長子嫡孫,為何……為何苗氏會巴望著你出事?為何你好了,卻又讓苗氏的大好計謀泡湯?”她小心翼翼地說著,此時此刻,彷彿無論怎樣措辭,也無法將這些不知底裡的疑惑表述得輕描淡寫,“她到底……到底有何大好計謀,竟然是要危及你的性命?我當日突然聽到嬸孃這麼一說,便留了心,誰也不敢告訴,連秋白我也不曾跟她多說。只是,既然嬸孃能如此說出口,可會是府裡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她越往下說,越覺得不寒而慄,“如果真是如此,那……相公你的處境只有更危險。”
他凝神聽著她的話,情緒也隨著她的敘述一起一落,不是聽不出她聲音裡的驚顫,真相,往往是與危險同在的。
縱然仍然握著她的手,可他們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掌心均是沒有溫度的冰冷一片。
他道:“你既然知道危險,為何還要往深裡探究?我跟你說過,不知方是福。我也跟你說過,不到迫不得已,都不要爭。”
她心下念頭轉了又轉,不停地問自己,可是該就此放手?可是該如他所說,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再過問?然而,她輕輕地咬牙,最終還是說道:“我知道相公是擔心我會受牽連,但我想的卻是如何為我、為相公尋得一個莫大的依傍。相公,迎初原本就是什麼都沒有,本也不配為相公的娘子,更不配為這個家族的長房長媳,可是這些東西來到我手上時,我也沒有選擇要與不要的餘地,我只能竭盡我的每一分心力保住這些東西。當初那麼艱難的境地,我都走過來了,眼下我約摸知道了相公的難處,更是想助相公一把……”言及此,她自嘲地一笑,道,“請相公不要笑話迎初不自量力,也請原諒迎初的貪得無厭、得一想二。”
柯弘安已然想到了她的用意,直截了當道:“你想借著芷兒的婚事對付苗氏?”
容迎初眉心倏然一跳,不自禁地伸手掩住他的唇,搖頭道:“迎初並不敢作此痴心妄想。我只不過是想幫芷兒如願嫁到馮家,同時也向馮家賣一個好,好使他們記著咱們的恩情,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也是多一個依傍。”
柯弘安沉吟了一下,抬眼看向她,道:“你這樣想,也無可厚非。”聲音裡含了一縷不易察覺的酸楚,“迎初,滿心算計,每走一步都要思慮萬千,連對我也……不希望,也真不願看你一直如此。”
夜漸深沉,沉默不言的時候,便感覺萬籟俱靜,靜得似有一股不知名的重壓無聲無息地包圍於四周,隔絕了一切的生氣,險些便要窒息了。
容迎初怔住了,思緒有一刻的停頓,有些分辨不出他話語中的深意,是嫌棄,抑或提醒。
她慌忙定下神來,強笑道:“相公提點得是。迎初日後若有何打算,必定先來告訴相公。”
他無奈地嘆息了一下,斂下了目內的哀憐,道:“你這次想的未嘗沒有道理。芷兒的婚事,確實也耽擱太久了。你剛才說,苗氏想要把芷兒說給哪家?”
容迎初暗暗鬆了一口氣,道:“是太師府趙家,可是芷丫頭心裡屬意的是馮御史家。芷兒並不知道苗氏這樣做的用意,在我看來,苗氏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膽敢冒著得罪馮家的險,硬把芷丫頭許配給趙家。”
柯弘安喃喃道:“趙太師家?趙括大人?他家華夫人所出有三子,長子趙融早已成婚;次子趙原已屆弱冠之年,正是適婚之時;幼子趙正今年該才滿十歲,這麼說來,趙家該是替那嫡次子趙原說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