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抹波瀾向遠方推行。

1945。5。?

從沒覺得這麼難受。

哪怕是被槍擊時……喔?還記得的麼?

菸草燃燒的氣味刺激的鼻子發痛,他終於打個噴嚏,下一秒卻是一聲慘叫,想翻身肌肉又是一陣抽搐。他開始喊叫,這樣覺得好受很多——直到一雙手按緊他的前胸讓他無法掙扎。【別動。】

他大口喘氣,【先……】遲疑幾秒換成英文說,【煙滅掉……】

【會說英語?】

【菸頭!】他吼出來。

待這個將近六十歲的男人真的將菸蒂按在菸灰缸中熄滅時神風才發現他是……謝爾將軍。

【尼格……】

【喔,死了。】謝爾平平淡淡的應一聲,【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經打。】

他終於安靜下來,閉眼五分鐘再睜開,發覺謝爾依舊看著他,就乾脆將臉轉至另一側,

謝爾德左手卡住神風的脖子將他的頭扳回來,【聽說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但現在看來除了命硬一些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留著我做什麼?】

【我從不殺未成年。我也不想將你這麼好的人才留給實驗室——你對我有用。】

【嘁。】他冷笑,閉上眼。

阿克斯萊爾對他說的最後一些話的其中之一是:【你可以離開,但你必須清楚你只是一件工具,無論落到誰手裡都是一件工具——】

不管之後過幾年還是幾十年,隨著歲月愈發意識到阿克斯萊爾才是最瞭解他的人,只有他明白自己的心理,也只有他的形象刻畫了自己的每一個動作與神情。

命運永遠輪不到自己來安排。

【要我做什麼?】他突然說。

【我不想死在其他人手裡,請讓我死的體面。】

1945。5。29

神風對謝爾並無好感。大概是因為他發現謝爾與那個年輕的私人女護士之間有某種程度的不恰當關係——

在最初五天那女護士為他檢查完身體後就會被謝爾叫去做【例行】的【私事】,神風多數時間都在床上躺著,躺的久了也會潛出房間去庭院裡逛——不幸撞上那番情景他也只是默默的再潛回房間往床上一躺繼續昏睡。

他不清楚誰是謝爾的仇家,他也沒興趣知道。他開始跟隨謝爾出席各種場合,與陌生人接觸總讓他覺得惶恐,所以經常是遠遠地靠邊站著——

那一次他突然開槍射殺一個侍者,而那個侍者右手的托盤下粘附的是一把短槍。

他開始出名,謝爾以他為驕傲,而謝爾的仇家把他視為大忌。

他說,【我可以讓你的對手直接消失。】

謝爾只是微笑,【不必。】

【能夠不留證據。】

【說了不必啊,】謝爾點燃一支菸悶抽著,【要我說,都是我的過錯呢?】

他跟隨了將軍兩年。

他那過於敏銳的察覺力迫使他知道了光輝的背後。謝爾並非好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神風都看在眼裡。

謝爾從神風近乎恐怖的鎮靜中感知他已經瞭解的太多。

神風再一次遠端射擊,但行刺者沒有倒下去而是繼續連發兩槍擊中他的右胸。

不是失手,而是他的手槍裡,沒有一發子彈。

當他在醫院裡蜷縮成一團的時候抬頭看見了謝爾。【明白了麼?】謝爾對他說。

他點頭,在這個不適宜的情況下,再次展露了屬於獵殺者的微笑。

1947。?。?

槍手在二十樓窗上開啟一條縫。細長的槍口探出縫隙。調整角度進行瞄準——腳步聲響起。

他驚恐地回頭,只見那